「因為她想讓我們殺了沈荊離。」唐隸看著楚莨離開的方向,眼神晦暗。
安安動了動唇,最後什麼也沒有說,也是轉頭看著楚莨離開的方向。
阿吉和安安開車往大路上走,「阿莨,喬恩為什麼被放走了?」
「因為他對於唐隸或者安安來說,沒有任何作用。」楚莨捏了捏脖子上的項鍊。
「去初夏的墓地,我想去看看他了。」楚莨看著外面的大好天氣,心裡有些不舒服。
好長時間沒有去看過初夏了,他是不是想念她了呢,她可是非常想他的。
「好,需要買些什麼東西嗎?」阿吉把車速放慢了一些。
「去花店買一束花吧。」楚莨疲憊地仰躺在座椅上,眉頭緊緊地皺著。
等阿吉找到了花店的時候,楚莨已經睡著了,阿吉就一個人下車買了一束雛菊還有百合。
等到了墓園之後,阿吉才叫醒了楚莨,把后座的話放在了她手上。
等到下車之後,才把她懷裡的花抱開,跟著她一起去找初夏的墓碑。
還沒有走到初夏的墓碑前,楚莨就停下了腳步,愣愣地看著前方。
「怎麼……」阿吉跟在後面想問楚莨發生了什麼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一片狼藉。
楚莨僅愣了幾秒鐘,就推著輪椅快速往狼藉出去。
「怎麼會這樣!」阿吉愣愣地看著那一片地方,初夏和楚莨父母的墓碑都被推到了。
原先放骨灰的地方也被挖開了,裡面放著的衣服和飾品撒了一地。
楚莨從輪椅上滑坐到了地上,顫抖著手把土一捧一捧捧進放骨灰的方形坑中。
阿吉放下手裡的花,幫著楚莨一起把三個墓碑扶了起來,重新埋好。
楚莨用衣服把墓碑上的土擦乾淨,摸了摸上面的照片。
「爸爸,媽媽,初夏。讓你們受苦了,這麼晚才來看你們。」楚莨把臉貼在初夏的墓碑上。
抱過阿吉放在一旁的花束放在前面,「這是給你們的花,放心,那些人我會找到的。」
那些碰了她父母和初夏的墓碑的人,一個都不要想逃過。
她可是有很多方法去一點點折磨回來的,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己死亡,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
楚莨舔了一下嘴唇,嘴角的尖牙划過舌尖,有種嗜血的美。
「阿吉,我們回家。」楚莨向阿吉伸出滿是泥土的手。
阿吉愣了一下,彎腰將楚莨抱起來放在了輪椅上,然後推著她離開墓園。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變得很冷漠了?」她最在意的三個人的墓被毀了。
她竟然一滴淚都沒有落下,甚至冷靜得讓人覺得她只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阿吉沒有回答她,就只是默默地推著她往外面走。
「那裡面沒有他們三個人的骨灰,我把他們的骨灰放到了家裡。」
楚莨笑出了聲音,抬頭感受著夏季的熱潮一次次撲向臉上。
「我知道。」阿吉心疼地看著楚莨。
四哥和初夏的骨灰在書房裡,只是她父母的骨灰阿吉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