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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露瓷點點頭，沮喪地離開了，零收了臉上的表情，把門關上了。
看著病床上的楚莨，零無奈地嘆了口氣，「阿莨啊，你到底什麼時候醒過來啊……」
「我已經醒了，你想幹什麼？」楚莨睜開眼睛，淡淡地看著零。
零被嚇得一頓，突然很開心地撲向楚莨，「我的天啊，祖宗你終於醒過來了。」
楚莨閉了閉眼睛，又重新睜開了，眸子裡一片清明，「怎麼了？」
看零的表現，像是她死了一樣，她只不過昏迷了幾天而已。
「可把我嚇死了，那天吐了那麼多血，臉色還那麼蒼白，阿吉差點就哭了。」
明明是她急得要哭了，為了面子她全都推到了阿吉身上。
楚莨笑了一下，也不拆穿零，這個人就在乎面子，還是不要拆穿她的好。
「我現在不是沒有事了嗎，好了，淡定。」楚莨虛弱的抬手拍了拍零的手背。
零抽了抽鼻子，擦了擦臉上，發現沒有什麼可疑的水漬，暗戳戳地嘆了口氣。
「什麼好多了，你的心臟現在需要手術你知道不知道，需要移植新的心臟了。」
零戳了戳楚莨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楚莨。
楚莨怔了一下，雙手放在身側攥著被角，隨後立馬又放開了。
「好了，手術就手術嘛，又不是沒有手術過，怕什麼。」楚莨笑了一下。
反正在國外那麼多年了，她受的傷也不少了，手術恐怕早就習慣了。
雖然還沒有經歷過交換內臟這種手術，但是一想到初夏經歷過，她突然就釋然了。
初夏當時做手術的時候，是不是也和她一樣，心裡有些慌張，有些害怕。
「你這個傻子。」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行了，你最近好好修養一下，阿吉已經去找配型的心臟了。」
「嗯。」楚莨點點頭，「哦，對了，阿澤怎麼樣了？」楚莨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手背上還有藥，吊了那麼多天水了，手背都腫了很多了。
「還好，之前來看過你，看了一會兒就又回去了。」零看著自己的手指。
看著零欲言又止的模樣，楚莨挑了挑眉，「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了吧。」
「額……」被看穿心思的零笑了笑，扣著手指頭咬了咬唇，楚莨一直都把陶露瓷當作兒媳婦看的。
要是知道她對陶露瓷那個態度，不知道會不會生她的氣啊。
但是，陶露瓷差點把楚莨氣死了，她說她幾句也沒有什麼的。
這麼想著，零又有了底氣，「陶露瓷來看你，都讓我給哄走了，是哄走了，不是轟啊。」
雖然有了底氣，但是零還是怕楚莨生氣，一再強調是哄走人。
楚莨抿了抿唇，什麼表示都沒有，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哦。」
見楚莨這麼冷淡，零的底氣更足了，直接開口炮轟陶露瓷。
「這個小孩子真的是拿她沒有辦法啊，阿澤又沒有多少事情的，她還非要和你添油加醋。
我早就和阿澤說了，陶露瓷這個人不能留在身邊的，她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