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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樓明軒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和木羽古說,他怕萬一他說了,木羽古會崩潰。
雖然他經歷了很多困難的事情,而且還當過警察,心理承受能力強大一些。
但是他看出來了,木羽古在這個溫涼夏面前一直都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男孩。
他不知道這個人經歷過什麼,但是這一次出事絕對是因為她受了刺激。
有可能會讓她想起來之前的事情,但是也有可能以後都醒不過來了,就是俗稱的腦死亡。
他治療了那麼長時間了,好不容易有好轉的跡象了,這次直接又把他以前的努力打回谷底了。
「明軒,她到底怎麼樣了?」木羽古看著站在走廊外的樓明軒。
他臉上儘是陰鬱,如果真的把她救過來了,他怎麼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白天的時候,她是不是見到什麼人了?」樓明軒轉而問木羽古。
木羽古點頭,轉頭看著病床上毫無動靜的人,「見了,但是她並沒有記起來的。」
他激動地抓住樓明軒的胳膊晃了幾下,極力地想要讓他知道他說的事情。
樓明軒看著他,眸子裡印襯出木羽古驚慌地表情,其實他自己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在她問他為什麼不和她說她的家人的時候,木羽古就應該感覺到了。
溫涼夏,有可能會記起來楚莨這個名字,但是這也正是樓明軒搞不懂的地方。
當他們把她推到手術室里的時候,她嘴裡喊著的一直是初夏這個名字。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她現在能不能醒過來還是一回事,哪有時間去在意這個。
「我之前就和你說過的,她不能受刺激的……」看著多年的好友這般頹廢,樓明軒抬手扣住他的肩膀。
「我知道……」木羽古打斷他的話,「她突然想吃紅豆粥了,我說我回家給她做,但是,到時候她等不及……」
木羽古越往後說聲音越小,「早知道,早知道就不讓她下車了,直接把她帶回家就好了……」
那樣子她就不會碰到那個人,也就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樓明軒看著他,「說不定那個人可以讓她醒過來呢?」
「不,不可能的。」木羽古推開樓明軒,守在病房門口,「誰都不能接近她。」
他好不容易把她留在身邊了,好不容易把她從死神手裡搶了過來,絕對不要再讓她離開。
「羽古,你這麼固執就為了她?她到底有什麼值得你這麼做的。」
樓明軒一拳打在了木羽古臉上,牙齒劃破了口腔內壁,嘴裡都是腥甜的味道。
「你以前哪是這個樣子的,你不同意你父母的安排,偷偷上了警校,那股子勁去哪兒了。」
樓明軒用力的扣著木羽古的肩膀,逼迫著他後退到了牆壁旁。
木羽古低著頭,躲閃著樓明軒詢問的眼神,「我現在這樣很好。」
樓明軒一把把他抵在牆壁上,冷笑了一聲,無疑就是對他的話的不屑。
「很好,你是在說笑話嗎?」樓明軒指著病房裡的人,「裡面那個人跟你非親非故的。
你不僅為了她差點和你父母斷絕關係,還欠了一屁股外債。你告訴我,都是誰還的!」
樓明軒的話像是石頭一樣一下又一下砸在了他平靜如水面的心上,盪出了層層波紋。
他欠的錢都是父母還的,他雖然沒有張嘴去要,但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就擺在眼前。
可是他現在也有在努力掙錢啊,他也在還欠他們的人情,只要給他時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