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被子給她弄開,這樣下去更不利於空氣流通。還有,去煮點紅糖水來。」
零走過去,幫著軒澤一起把方梔寧扶起來,把被子扒開之後,方梔寧的頭髮已經被汗水打濕。
「都這麼難受了怎麼不知道喊人。」零抽了張紙巾給她擦了擦頭髮,把被子掀開。
「我抱著她,你給她換一床新的被子,厚點的,軟和一些的。」零把方梔寧抱在懷裡。
軒澤立馬跑到衣櫃前抱了一床被子,雖然不知道零要做什麼,但是還是聽話地換了。
「她出了太多汗了,被子裡捂的都是水汽,對她身體不好。」零把人放下之後才解釋。
軒澤點點頭,看著方梔寧蒼白的臉眉頭都皺到了一起,一會兒後就下去煮糖水了。
方梔寧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來了,可是她太累了,睜不開眼睛。
前兩天畫畫太專心了,根本就沒有顧及到那方面的事情,結果事情結束之後,她就開始疼的厲害了。
而且那幾天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東西,這次肚子痛的竟然加倍了。
「你怎麼樣,還好嗎?」有人在她耳邊說話,方梔寧嘴唇很乾,都粘到一塊。
好不容易才弄來了嘴唇,喉嚨卻像著火了一樣乾澀地說不出話來。
「是不是肚子很痛?」零把耳朵湊到了方梔寧嘴邊,才堪堪聽到了方梔寧的一聲嗯。
「沒事的,阿澤去煮糖水了,一會兒你喝點,我再給你拿點藥就好了。」
方梔寧閉著眼睛,用嘴呼吸,迷糊之時有人把她扶了起來,然後就有勺子送到了她嘴邊。
方梔寧很累,她只想好好睡一覺,所以送到嘴裡的糖水又被她吐出去了。
「乖,喝了它。」軒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方梔寧像是受了蠱惑一樣,竟然喝下去了。
見她已經咽下去了,兩個人皆是鬆了一口氣,怕就怕她咽不下去,那樣後面就不能餵藥了。
「她怎麼會疼的這麼厲害,你們都是這個樣子的嗎?」軒澤看方梔寧額頭上又出了一層冷汗。
零搖搖頭,「不至於吧,看她這個樣子已經完全超出了這事疼痛的範圍了。」
這種事情就算再疼,也不至於像是方梔寧現在這個樣子啊,她這明顯是身體素質下降又得了病的樣子啊。
「你帶她去看過醫生嗎?」零扶著方梔寧,她的整個人都放在了自己身上。
可是她手上感覺到的都是骨頭,完全沒有一點肉肉的感覺,可是這不像剛見到她的時候。
「沒有。」軒澤一勺一勺地往她嘴裡送糖水,方梔寧剛開始還喝,可後來直接進不了嘴裡了。
「要帶她去醫院了,這個樣子有點嚴重了。」零抱著方梔寧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她還活著。
軒澤這邊沒了動靜,手裡的勺子就那麼停在方梔寧面前。
「你怎麼了,聽到我說話了嗎?」零一隻手伸到軒澤面前晃了晃。
軒澤抬眸看向她的時候,眸子裡很是慌亂,這種慌亂零隻看到過兩次。
一次是陶露瓷去世的時候,一次是阿莨去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