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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瑚皺了皺眉,算了,看阿瑤自己選擇吧,出了什麼事還有他呢:「別擔心,宋城豐很快就到了。」
「可是,我怕阿澤等不到了......」洛瑤小聲說,「他的呼吸這麼弱,醫生說她就連呼吸都是痛的,就算脫離了生命危險,也有可能醒不過來......」
李小瑚不擅長安慰人,也明白此時此刻再多安慰的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只能拍了拍洛瑤的背,扶她坐下:「怎麼回事?」
「槍是我開的,可是......」坐了將近十個小時,洛瑤冷靜了不少,能理出這件事清晰的脈絡,她閉了閉眼,說:「他在逼我,我從來也沒想讓他死。」
洛瑤繼續說:「過過他死再用命賭我會不會對他心軟,那麼他贏了。打答應他,只要他能好好的,我就和他回青家。」
「阿瑤,你真的想好了嗎?」李小瑚問,「感情勉強不來,你沒必要犧牲你自己。」
「可是我沒辦法,Ling,我真的沒辦法了。」洛瑤痛苦的說,「我一直覺得我很阿澤,我一直只以為我喜歡喬亮,可是當阿澤滿身是血地倒在我懷裡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對他的怨恨只是失望,只是不甘心。到了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心裡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李小瑚拍了拍洛瑤的肩膀,這才明白洛瑤的意思。她喜歡喬亮不假,可是他和喬亮在一起只有幾個月,在時間上,喬亮輸給了洛澤。
當洛澤重傷可能會死的情況下,洛瑤再也想不起他的壞,只剩那些美好的回憶了。她和洛澤發生過關係,所以到了現在,洛瑤分不清對洛澤到底是什麼感情。
她明明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喬亮,但是洛澤用命給自己搏來了一次機會。
厲昕緯看了看時間:「宋城豐至少還有六小時才能到。醫院這邊我會疏通關係,等宋城豐到了以後直接讓他進去就行。」
「多謝。」洛瑤眼中升起一絲亮光,「Ling,你們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這時,厲昕緯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商玦的電話。
厲昕緯失憶了李小瑚一聲,然後走到了樓梯口處把電話接起。
「之前說要見你,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今天有時間嗎?」商玦問。
「有時間,不過得等晚上。」厲昕緯淡淡地說。
商玦聲音冷淡:「沒問題,晚上七點,布魯克爾酒店。」
兩人落座,厲昕緯注意到都是按照他的喜好來得。維利納皮諾塔吉乾紅葡萄酒,配上頂級牛排。燒鴨脯配法式胡椒少司,巧達厲米蛤蜊奶油湯,法式鵝肝醬,法式焗春雞伴酒香燒汁配炸豆腐。
「謝謝。」厲昕緯舉了舉杯。
十幾分鐘後。
「我母親知道了安瑟斯的身份,希望我可以讓安瑟斯認祖歸宗。」商玦冷聲說,「我想問問,在計劃完成之後,安瑟斯你打算怎麼處置?」
「處置一詞不太妥當。」厲昕緯被杯子裡的液體一飲而盡,「只要他不礙事,我不是非要他的命不可。但是,安瑟斯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你會心軟嗎?」
「從血緣上看,他是我弟弟,僅此而已了。」商玦說,「但是顧及我母親,我希望一切了解之後,你可以把安瑟斯交給我。」
他和安瑟斯一母同胞,但是從小就分開,甚至他一度以為這個弟弟已經夭折了,沒相處過,沒有感情。
他和安瑟斯第一次見面是在梵城,他是被安瑟斯故意引過去的,在他以為自己逃不掉的時候,安瑟斯對他表漏了最大的嫉妒與惡意。同時商家少爺,他甚至兩名字都沒有,當然嫉妒他這個大少爺。
也是那次,他被李小瑚誤打誤撞救下,從此丟了一顆心。
「可以。」厲昕緯痛快地答應,「就當是還你之前救靈兒的情了。」
商玦皺了皺眉,對啊,只要厲昕緯出現在他面前,他就會想起那天訂婚宴上兩道般配的身影。他沒有立場也沒有身份去做什麼,甚至還要成為他們幸福的見證者。
不知不覺,酒已經沒了三瓶。
「我幫她的每一次,都是我自願的。」商玦聲音沒有之前的冰冷,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一絲柔和。
厲昕緯酒量好,但是喝了將近兩瓶,這會兒後勁上來也有點暈:「一碼歸一碼,靈兒對我重逾生命,什麼也比不過她。」
或許是心中悶了太久,或許是被酒精沖昏了頭,商玦嗤笑了一聲:「我不信你看不出來,我喜歡她。」
「我知道啊,但是不影響什麼。」厲昕緯單手撐著頭,另一隻手揉了揉眉心,「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商玦住這桌子,臉上泛起了紅暈:「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不甘心,我知道你心裡有數,又怕我不說你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