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商玦,趁著時間還短,早點斷了念想。對誰都好。」厲昕緯說,「你喜歡的人,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她結婚了,可是,我已經喜歡她三年了,雖然她不知道.......」商玦眸子裡腥紅一片,冷冷地說,「厲昕緯,她是從西島出來的。」
厲昕緯眸光伊寧,商玦知道,那他是西島之主的事該知道的應該差不多了。
「你想說什麼?」厲昕緯挑了挑眉。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根部想像不出她是李家的女兒,西島是你的,她的苦難也是你帶來的。」商玦身子微微顫抖,「厲昕緯,如果並不是你、如果那個人不是你,我有一萬種辦法把她搶過過來!」
正因為是厲昕緯,所以哪怕卑鄙都沒有了理由。
喜歡之情,朋友之義,總要全一個。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李小瑚心裡沒有他。連西島的事都可以不計較,商玦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插到他們中間。
「那我要多謝你了」。厲昕緯說,「你今天找我不是為了安瑟斯,就是想和我喝酒對不對?」
「差不多就是這樣。」商玦大腦開始混沌,他酒量好,但是架不住度數大,「如果我第一次遇到她的時候能抓住她就好了......」
「可惜世上從來都沒有如果,而靈兒也只有一個。」厲昕緯拍了拍商玦的肩膀,「商玦,你的人生很長,會遇到屬於你的人的。」
「你說的沒錯,李小瑚只有一個。」商玦苦笑了一聲,「厲昕緯,遇到了她,我眼裡那還能看見別人呢?就連你,不也淪陷了嗎?」
厲昕緯點頭,的確,他沒資格讓商玦看開,放下,從本質上講,他和商玦都是一樣的。一樣的一見鍾情,一樣的沉淪不醒。
「我和你唯一的不同就在於,她更早遇見我,那是我此生之幸。」厲昕緯忽然低聲說,「商玦,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幫我照顧她。」
商玦一下子清醒了幾分:「什麼意思?什麼叫你不在了?」
「字面上的意思。造神計劃其實我沒有多大把握,最終的結果很可能還是重複,我和靈兒這之中會有一個人成為造神計劃的終端,剩下的那個人就能掌控最絕對的力量。」厲昕緯輕輕地笑了一下,「如果我不在了,你......」
商玦猛地扯住厲昕緯的衣領,漆黑的眼緊盯著他:「你在說什麼混帳話!」
「我是認真的。」厲昕緯反而平靜了,也沒有掙開商玦的桎梏,「雖然廢物我所願,但是我要做最壞的打算。」
「如果你出了事,你不怕她......」商玦低聲說。
厲昕緯打斷他:「讓她一直以為我好好的,她就不會做傻事。」
「你這是打算給她開一張空頭支票!」商玦手緊了幾分,「厲昕緯,你怎麼忍心.....」
「我沒有辦法,如果我不在了,人生那麼長忙她會把我淡忘。哪怕後來知道我騙了他、她也不會像一開始那麼傷心了。」厲昕緯低低地說,狹長的鳳眸里金光涌動,「有人護著她,我放心。」
「你知道這樣的後果一開始就不該招惹她!」喬亮眼眶欲裂,住著厲昕緯的衣領怒吼,「你憑什麼讓她承受痛苦!憑什麼讓他為你擔心!」
「憑她愛我。」厲昕緯淡淡地說,「商玦,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原本想帶她一起走,可是到底捨不得,我想讓他、她一直陪著我,但是承擔不起後果。」
「你他媽就是個混蛋!」商玦往前逼近一步,「厲昕緯,你不是算無遺漏嗎?怎麼就沒料到今天!」
「世上哪有真正的算無遺漏。」厲昕緯自嘲地笑了笑,「我算漏了西島,算漏了對她的感情,但是我實在算漏不起她了。」
商玦頹然地低下頭,許久才問:「西島的事基本曝光,你現在成了各方關注點,想好怎麼應對了嗎?」
「他們不能拿我怎麼樣,安瑟斯能查到西島的事也是我有意泄露。」厲昕緯拿出手帕擦了擦唇角的又滲出的血跡,緩緩地說,「他忌憚我,短時間內不會和我發生正面衝突。」
「你心裡有數就好。」商玦說。
厲昕緯看了看牆上鍾,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後半夜,宋城豐現在應該已經到霍普金斯醫院了。
他唇角一痛,手不自覺的撫了撫,商玦下手很重,他敢打賭現在一定已經青了。哎,要是讓靈兒看見了一定會擔心。
厲昕緯嘆了一口氣,調動異能,嘴角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
商玦被他這一舉動逗笑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形象了?」
「一直都在意,有了家室以後就更在意了。」厲昕緯淡淡地說,「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得。」他在外人面前的溫潤雖然是裝出來的,但是如果不在意形象根本沒有必要裝。況且在生意場上,一個娃安美的形象是給合作加分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