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翻來翻去的手機,已經很久都沒有樂魚的消息。有時放學看到她也是急匆匆的樣子。他不知道青春里自以為不打擾的歲月,他錯過了多少關於她的傷痛。
她也更難在那個年齡去明白,這又是怎樣可怕的難以癒合的傷口,無論對她還是對他而言。最無能為力的定義是」年輕「。
就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最黑暗的時候,偏偏傷心的事情卻不約而同的一起來了。
這段時間感覺身邊的人總是對著自己竊竊私語,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問為什麼。
一個月後,爸爸出院了,媽媽也漸漸的好了起來,樂魚終於鬆了一口氣,放鬆了緊繃繃的神經,可以在學校的時候安靜坐一會兒了。
露露跑過來說:「出來一下,我有事情問你」。
樂魚轉身跟著到教室外面聽了很久,腦袋都變空白了。
什麼都沒記清,只記得露露說起,蘇玉和她的小妹到處去說:1.自己每天找樂魚是因為樂魚借了自己的錢不還。
2.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都看不到樂魚嗎?因為她懷孕了。。。。一直跑醫院。。。不相信的可以在醫院門口等著看
蘇玉整天找人跟著自己,比誰都清楚自己的事情。甚至她連男朋友都還沒有。
卻造這麼惡毒的謠言,
如果還抱有她們之前的行為只是幼稚虛榮,那麼這次真的徹底明白「無恥」這個詞什麼意思。
露露擔心的問:「雖然我們知道蘇玉說的事情不可能,但是真的就有人閒到好奇到,去蹲守,真的看到醫院門口停著你的自行車和匆忙的背影。大家都當作笑話一樣每天傳來傳去,只怕不明白情況的人就會相信。」
「凌呢?」
「老樣子唄,不怎麼來學校,不過以東那個大嘴巴,應該現在也聽說了一些什麼吧」
樂魚嘆了口氣,忽然覺得全身都沒有什麼力氣。轉身看著露露,「算啦,我最近真的沒有精力。要去打水了,今天我值日……」。
看見樂魚拿著兩個水壺走到了門口,藍星追上來搶走一個,說「走吧,一起,我陪你」
兩個人悠悠的走到二樓樓梯口和蘇玉剛好正面遇上,樂魚面無表情的低頭從她身邊走過,就聽見蘇玉在身後說:「喂,藍星,還和樂魚打水呢,不覺得丟人嗎?」
樂魚猛地回頭,雖然聽了很多傳言,親耳聽到一個女生說出這樣的話依然無比的討厭。
藍星頭也不回的說「樂魚是什麼人我就是什麼人,沒啥丟人的」。
蘇玉不肯服輸的對樂魚說「看著我幹嘛?說的不對嗎?上著學就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有膽做沒有膽子承認嗎?」聲音很大,圍過來很多學弟學妹。
樂魚:「適可而止吧」。
雖然只有這幾個字,蘇玉已經覺得很沒有面子。直接對著樂魚踹了一腳過來,樂魚一閃,蘇玉順著樓梯滾到了拐角處,圍觀的人群一陣驚呼。
她站起來拍拍的身上的灰:「樂魚,都是我說的,怎樣?你不是有很多騎士嗎?趕緊找來。我不會放過你的。」
樂魚和藍星從樓梯走下來在她身邊的時候停住,聲音足以所有的人聽見:「現在開始,我不再忍你、讓你!」
說完從蘇玉身邊擠過,頭也不回朝水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