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一激,龍鶴山終於抬眸,唯獨對紀美齡口中這份『上不得台面的賀禮』有了興趣。
「不知你說的,可是他生前最喜歡的那副畫?」
「老先生,正是這幅畫,聽聞這畫是先前赫赫有名的畫家鄭元山在戰場上為您二位所畫,公公生前,最寶貝的便是它了。」
紀美齡恭順的點點頭,平日在南家她向來都是頤指氣使的模樣,如今在龍鶴山面前,果真也是沒了氣勢。
「想當年畫出這幅畫的時候,正逢我們大戰取捷之際。九死一生,於戰場刀山火海做得此畫,如今無論是他還是元山都已故去,唯獨我還活的安然……」
龍鶴山語氣惋惜。談及以往的事,他的話才多了起來。
旁人都靜靜聽著他所說的話,唯獨南靈這時候面有異色,按照紀美齡與龍鶴山所說,這幅畫應當是爺爺當年異常珍貴之物,任何人都碰不得。
在她年幼時僅有的記憶里,這幅畫自爺爺去世後就被放置在祠堂,不曾動過。可沒想到如今為了討好龍鶴山,紀美齡竟然對它起了心思!
這果真符合她不擇手段的性子!
「快,去把拿畫拿來!」龍鶴山此時已經在催促著,看上去著急的很。
「是。」
一旁候著的僕人得到命令匆匆離開,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已拿著那紫檀木長匣。
將長匣交到龍鶴山手中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微微有些顫抖,久久撫摸這長匣,目光慈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
許久之後,他才終於鄭重的將長匣打開,把裡面卷好的畫拿了出來。
然而當龍鶴山將這幅畫徹底在眼前攤開的時候,臉上本有的笑意徹底凝固,有些發白的眉頭也瞬間皺了起來。
一旁的龍徽看見龍鶴山的神色後略有奇怪,旋即起身移步龍鶴山身後,在看見這幅畫後,臉色大變。
「南夫人!這是怎麼回事?」龍徽責備的看向紀美齡,語氣不悅。
龍艷也起身急急的看去,片刻後也蹙眉看著紀美齡。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發生何事?」
雖然心中有數,可紀美齡也佯裝不知的急忙起身看去,只見這幅畫不知何時已經被人滴了數十滴紅墨水,狼狽非常!
單單是這紅墨水在上面,寓意已經極為不祥,也難怪龍鶴山等人的臉色已經如此難看。
「怎麼會這樣!這畫是我親自包裝好帶來的。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送給司禮的人之前我也是親自檢查過的,並沒有這樣的情況。」
紀美齡神色慌張,滿臉的歉疚之色。
龍鶴山並未回答紀美齡的話,面色鐵青的將手中的畫放在桌上,渾身的氣勢寒冷至極。
「司禮的人在哪裡,去把他叫來問話。」
此刻宴席上的氣氛已經冷到極致,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出聲,都知道出了事。
看到這情況,南靈也是緊緊盯著龍鶴山的方向,果然還是出事了,阿歡這些人竟然這般不識好歹。在這樣的場合也敢作亂!
龍鶴山的命令才下了不久,那司禮的人就已經被迅速抓來,此刻跪在龍鶴山面前的時候,他已因為恐懼瑟瑟發抖。
「先,先生……」
「我問你,今日賓客送來的賀禮你都仔細親點過了嗎!這些賀禮可是你親手送到禮房的?」
龍徽冷聲質問著。
這人並不知現下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見這話自然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是,都是我親自送去的。」
「再次之前,可都有有人拆過賀禮?」龍徽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