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巧的是,這個咖啡店的老闆恰好跟我認識,看到我在外面等雨停就喊我進店裡坐著。
「不用了,我現在身上還在滴水呢。」面對咖啡店老闆的好意,我指了指自己自己還在滴水的衣服,「鞋上也還有泥,這一進去你店裡的地板可就要一塌糊塗了呀,黑澤老闆。」
「這有什麼關係,拖一下地就行了。」咖啡店的黑澤老闆堅持要叫我進去。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沒有再一次拒絕的道理。我把傘放在門口的傘籃里,提著包得好好的jump走咖啡店,「那就打擾了。」
潔白光滑的地板在我走過之後出現了一串激o印。
「外面有點冷吧,要喝點什麼熱的嗎望月老闆?」黑澤老闆問。
嗯...這樣你一個老闆我一個老闆老闆來老闆去的,我感覺有點微妙。
「其實越是這種時候我越是想吃冰的...有草莓冰激凌嗎?沒有的話草莓芭菲也可以!」
黑澤老闆沉默了,眼神開始危險起來。
「我開玩笑的,隨便來一杯熱咖啡就好了!」我在求生欲的驅使下趕緊改口。
「那就一杯摩卡吧。」黑澤老闆說。
我回復「嗯嗯」「我都可以」「你看著弄就行」三連,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
我對咖啡沒什麼興趣,也沒什麼研究,反正只要不是特別苦我都能喝。
「請給我一杯黑咖啡,謝謝。」就在我說完之後,安靜的咖啡店角落裡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這才注意到咖啡店的角落裡還坐著一個人,轉頭往傳來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人旁邊是一株綠蘿,把他身形擋住了大半,我才沒有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那裡還有一個人。
不過這個人身形看起高是高的,但是並不是很強壯,怕冷似的披著件領口帶著毛邊的黑色披風,頭上還戴著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毛氈帽。
那個人面前的桌子上已經有一個空掉的咖啡杯了。
「還是要黑咖啡嗎,請稍等。」
黑澤應了一聲,轉身在櫃檯裡面拿出兩盒咖啡豆。
正經的咖啡店做咖啡從磨咖啡豆開始,雖然我是不大喝得出來速溶的和現磨的區別啦,聽說現磨的是比較香?
我把裝著兩本jump的袋子掛在椅子上,掏出手機點開看了看。
這時候我才看到通知欄里跳出來的本市雷雨大風黃色預警,還是整片關東地區的雷雨大風黃色預警,不知道這雨會下多久。
除此之外,我的收件箱裡還躺著一封太宰發過來的簡訊,發信時間差不多就是我剛出萬事屋的時候。
我打開簡訊一看,一長串的字跳了出來。
他前面吧嘚吧嘚說了一大堆,我看了幾行直接往下拉,最後才看到他現在住的地方的地址。
也是在橫濱,不過這個地址離萬事屋有點遠啊,幾乎都是對角線了。
哎,等等。
這個地址,不是武裝偵探社嗎?
我捏著手機先確認了一遍,然後找出地圖確認了第二遍。
這確實是武裝偵探社的地址。
所以說。
那傢伙是跑到武裝偵探社去了?
我盯著簡訊最後的地址陷入沉思。
然後就在我沉思的時候,我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一個身影在對面那個椅子上坐下了。
我從沉思中回過神,抬起頭看向對面。
突然坐到我對面來的是那個帶著毛茸茸帽子看起來很保暖的青年。
白色毛氈帽下露出來的黑色頭髮有些凌亂,坐姿也並不端正,脊背微弓著,不過腳併攏手放膝蓋上的樣子莫名看起來挺乖挺安靜的樣子。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第一眼看到這個白帽子加黑頭髮的時候我腦子裡出現的第一個東西是飯糰?貼了一片海苔的那種。
「有什麼事嗎?」我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突然坐到這邊來,但是我等了一會兒他都沒有開口,我就先開口問了。
「不,並沒有什麼事。」毛絨帽青年開口了,語調跟他的外表一樣沉靜,說話的時候唇角微微勾起,「要問為什麼的話...因為看到了有趣的人,就想過來交流下,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理由。」
有趣這個形容詞很靈性啊。
我點點頭接受這個理由,然後問,「你想交流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比如...」青年身體前傾了一點,雙手相交抵在桌子上,手掌遮住了嘴唇以下,被遮住的嘴唇隱隱有彎起的弧度,「這個城市之前似乎經歷了一場災難。」
是說富江事件啊。
「對於這場災難,你怎麼看?」
青年紫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可能是因為顏色很純粹吧,讓我產生一種被看透的感覺。
「怎麼看...在天災人禍面前橫濱市民眾志成城團結一心共同度過困境?官方也很給力,解決問題的效率特別快。」我不躲不閃地直視回去,面無表情地棒讀出標準答案,說完之後眼皮耷拉下來,變成了死魚眼,「小伙子選話題的能力實在是堪憂啊,是不是不常跟人交流,你可以去看看《與人交流的365種方式》、《如何尋找有趣的話題》,大部分書店裡都有的。」
所有人都可以評價富江的這個事件,只有我不適合評價。
因為那太傲慢了啊。
青年的目光在我臉上游過,臉上並沒有生氣的表情,甚至還有一點笑容,「這樣嗎,我會去看看的。」
「客人,您的黑咖啡。」黑澤老闆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把黑咖啡放到青年面前,然後把摩卡放到我面前。
「謝啦,黑澤老闆。」我道了謝之後拿過糖罐,打開蓋子開始往我的這杯摩卡里加糖。
一塊兩塊三塊...我連著加了八塊,眼看糖罐里方糖不多了才克制住加糖的手,把蓋子蓋回去,把糖罐推給對面的人。
別人是黑咖啡,聽說賊苦,顯然比我的摩卡更需要糖,我就少加一點好了。
對面的青年就這樣看著我加糖的動作,看了一會兒,拉著他的那杯黑咖啡往後挪了一點。
嗯,我沒看錯,這個人是不動聲色地拉著自己的咖啡往後挪了挪。
確認過眼神,又是一個不懂糖分美好的人。
既然這樣...
我把糖罐扒拉回來又加了兩塊方糖進去。
青年端起咖啡杯輕輕晃了晃,顏色幾乎已經是黑色的黑咖啡與白色的杯璧對比相當鮮明,氤氳的熱氣從咖啡杯里冒散出來。
他看了一會兒卻沒有喝,而是放下杯子站起來,在離開椅子之前側著身體微微低頭對我說,「這次交流很愉快,期待下次再見。」
不,我看不出愉快在哪裡。
我看青年打算離開了,他衣服全是乾的,外面還是毛茸茸的披風,想了想就對他說,「外面雨好像是小了點,但還有點,我雨傘借你好了,就門口那把藍白的。」
反正以我現在衣服濕的程度,撐不撐傘都已經沒意義了。
「那你呢?」青年雖然神色還是平靜的,但眼中似乎很快地閃過了一絲意外。
「我等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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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更合一,一場連名字都沒有交換的不走心的交流:D真·沒人走心,阿瀧又不憨,從陀問她對富江事件的看法開始就警覺了。
動畫版大叔陀(×)
漫畫版病弱美少年陀(√)
年紀輕輕的為什麼要寫到陀,看,卡死了吧_(:_」∠)_強烈ooc警告
這本的感情線只有宰的【重音】。
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喜聞樂見修羅場,所以先放幕後搞事的飯糰精出來溜溜。
兩年後——
陀許仙:我來還傘了[笑]
……不行了這個畫面太美哈哈哈哈嗝!
說起來,阿瀧和宰的初遇是綿綿小雨,和陀的初遇是特大暴雨哎[欲言又止,止言又欲.jpg]
調整作息失敗_(:_」∠)_
不過明天是最後一天加更了,明天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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