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說到這裡就停下了,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的意思已經傳達出來了。
柴崎真狩怔怔地看著亂手中的屬於他的刀,「是這樣啊...」
「確實,我的人生就是一個笑話。」
這下就真的沒人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就在沉默開始瀰漫開來,柴崎真狩撐著身體搖搖晃晃站起來,連刀都不要轉身想離開的時候,一輛黃色的甲殼蟲從街道口駛進來停在大樹下。
一個中年人從甲殼蟲上下來,藤堂薰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小跑了幾步走到那個中年人身邊,「爸爸,不是說下午才回來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這麼說這個微胖但是不禿的中年人就是我們這次的委託人了。
「我跟他們說了先暫時回來一下,等會兒再過去。」委託人的名字我也沒記住,反正就先稱他為藤堂老闆吧。藤堂老闆跟女兒解釋了一下,然後出乎意料地把目光轉向了柴崎真狩。不過這還不是最出乎意料的,之後他開口對柴崎真狩說,「你就是附近流傳的狩刀人吧,你姓柴崎對嗎?」
不止是藤堂薰因為自己父親知道柴崎真狩而驚訝,就連柴崎真狩自己也疑惑了,「我是,你認識我?」
「不。」藤堂老闆搖了搖頭,「我認識的是一位姓柴崎的武士,他留了一把刀在我這裡。如果你和那位武士有關係,我想拜託你把那把刀交還給他。」
等等!這個節奏,又是一段回憶殺要開始了嗎?
...然後藤堂老闆就點起煙說起了從前(bu)。
十年前的那段時間是相當動亂的時間,那時候藤堂老闆還沒有開陶瓷店,他在東京開著一家麵館。
這家麵館里時常會有一位食客,藤堂老闆只知道那位食客姓柴崎,並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位食客常點蕎麥麵,性格溫和禮貌,偶爾眉間會有一絲憂慮,吃完面之後聽到有人討論時事會留下來安靜地聽一會兒。根據藤堂老闆的形容,柴崎真狩和福澤先生斷定他說的就是柴崎勝家。
在柴崎勝家離開東京回長崎老家之前,最後到藤堂老闆開的麵店里吃蕎麥麵的時候他們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柴崎勝家:「今天就多點一份吧,以後我可能就嘗不到老闆你的手藝了。」
藤堂老闆:「嗯?是怎麼了?」
柴崎勝家:「其實是件好事哦,我已經結束了在東京的工作,明天就要回老家了。就是這幾年吃老闆你這家的蕎麥麵習慣了,回去之後吃不到了有點可惜啊...」
藤堂老闆:「哈哈,承蒙柴崎先生厚愛,那我今天可要超常發揮一下了!」
柴崎勝家:「啊,對了!我記得我之前有幾次走得急還在這賒了帳,今天也一併結了吧。」
藤堂老闆:「柴崎先生也太客氣了,也就一萬七千日元沒必要記著的啦。」
柴崎勝家:「不過我給家裡人買的伴手禮稍微有點超出預算了,錢可能不夠了啊...啊對了,我還可以用我這把刀抵債!」
藤堂老闆:「...哎?」
柴崎勝家:「我的這把刀叫做竹葉,刀匠...嗯...也算是名家製作吧,飯錢應該是夠抵的,缺錢的時候賣了就行。」
藤堂老闆的講述到這裡就沒了,不過我想像了一下當時藤堂老闆可能有的表情,默默給他配了個[笑容漸漸消失.jpg][你逗我玩兒呢.jpg]的表情包。
從這段對話中我感覺到這位叫做柴崎勝家的武士,他雖然跟福澤先生是同輩人,但完全不像福澤先生那麼嚴肅,甚至聽起來還有一點點的皮。說是抵債其實就是不想要刀了找個理由送人吧。
不過說著沒必要記著卻連數字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藤堂先生似乎也有點點可愛的亞子呢。
「當時我怎麼勸柴崎先生都沒用,他非要用刀抵債,吃完面留下刀就走了。」我這樣想的時候,藤堂先生苦笑著說,「可我拿著柴崎先生的刀也沒用啊,又不能真給賣了,所以至今都還留著那把刀。」
「原來竹葉已經被送掉了嗎,兄長跟我說的是已經斷了...難怪回去之後他就沒怎麼碰刀了,只有在道館的時候會用一下木刀。」柴崎真狩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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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說話,只能說這段劇情快結束了QWQ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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