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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部桑離開之後,聽完了全程的亂用一種迷之敬佩的詭異眼神看著我,而在某些時候很敏銳某些時候又意外遲鈍的鈴木還在想著阿部桑的話是什麼意思。
「老闆你真的太強了,各種意義上的。」亂由衷地感嘆道,感嘆到一半突然一敲手掌,「對了,我說怎麼感覺這個劇情似乎似曾相似,我想起來了!」
我默默地打出一個問號。
——?
亂特別有行動力地躥到閣樓上,從靠近樓梯的我理出來專門給他放他看的書的紙箱子裡翻出一本封面花花綠綠的小本子。
小本子的封面是兩個畫風奇特的人物。
「好的我懂了,你不用說了。」我忍不住按住了額角。
一看這個封面我就知道這本小本子是什麼類型的小說了,是那種在國小國中小女孩之間流行的一種堪稱毒瘤的小說,流行不久就被以荼毒青少年價值觀的原因被禁止大量印刷,目前市面上發行量超少的一種另類小說。但是可能是出於青少年的逆反心理,越是被禁止的東西他們越是想嘗試,所以這種小說至今仍在一定範圍內流傳著。
至於具體的...看看書名就知道了。
《総裁の強制寵愛》
我看著亂的眼神頓時就複雜了起來。
我一直以為亂醬看的都是那種小清新的校園青春戀愛物語,沒想到箱底連這種類型的都有,不知道他的小箱子裡除了這種類型的還有其他的東西沒有...咳。
該說不愧是我萬事屋的成員麼,閱讀範圍就是深不可測[拇指.jpg]。
「不怪我,實在是這個發展太輕小說了嘛——雖然不管是什麼事放在老闆身上都好像不是很奇怪的樣子。」亂拿著那本封面花花綠綠的小說坐過來,眼裡寫滿了好奇和八卦,「即使是這樣這樣的劇情,也完全沒有違和感哦!」
「但是我完全想要這種評價啊。」我嘆了口氣,習慣性地想從旁邊的箱子裡摸盒草莓牛奶。
摸了個空。
哦對,草莓牛奶已經喝完了,我昨天早上來萬事屋的時候本來是想順路買幾箱帶過來的,但是好像是因為什麼忘了買了。
因為什麼來著?
我的目光在萬事屋裡掠過,最後落到安放在桌子上還被鈴木墊了張軟紙的眼鏡,萬事屋的新成員呆毛醬上。
沒錯,我就是半路突發奇想要給萬事屋增添個新成員去買了副眼鏡,然後忘了買草莓牛奶。
「草莓牛奶沒有了嗎?既然老闆下午要出去,那下午閒的時候我去買吧。」亂注意到我去摸草莓牛奶摸了個空的動作,特別懂事上道地攬下了幫我買草莓牛奶的活,「這附近哪裡有打折活動我都記得的!」
我只猶豫了一下下就欣然點頭同意了。
啊,今天也在因為員工太懂事省心而充滿罪惡感地鹹魚著呢。
那邊一邊在為阿部桑那句純粹的檸檬感嘆疑惑一邊有條不絮地整理好他記錄的這次狩刀人事件文件的鈴木把這份文件把其他處理過的委託文件放在一起,然後把桌面理乾淨,挪了挪眼鏡呆毛醬的位置,從只有一點陽光照得到的位置挪到了陽光可以完全照射到的位置。
我和亂同時停了嘴看過去,鈴木感覺到我們的視線抬起頭疑惑地看過來,「怎麼了?」
他完全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對。
「沒事沒事!」
我和亂瘋狂搖頭,對視一眼默默轉頭移開視線。
話說,鈴木這老實孩子是不是太實誠了點?雖然我並不是第一次意識到鈴木的實心眼,但是看到他把我的話當真認認真真地照顧我帶回來的『新人呆毛醬』,我就忍不住想,要是這麼好忽悠的鈴木哪天碰到橫濱那些個心臟得跟在墨水裡打過滾似的傢伙,他會不會被他們忽悠地邏輯混亂,就比如說著名的【是誰殺了誰?是我,殺了我】忽悠案例那樣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表情一凜,覺得有必要加強一下萬事屋成員的防忽悠訓練,不只是小一,要是他們真的想忽悠人,就算機靈如亂估計也跑不了。
「說起來,老闆你買回來的這個眼鏡是平光的嗎?還是黑框眼鏡...黑框一點特色都沒有,也太平平無奇啦。」亂的關注點也由此落到了[呆毛醬]上。
他鎮定自若地在鈴木的注視下把眼鏡從軟紙上拿起來看了看,邊說著邊戴上試了試,然後在我們面前轉了一圈,「我戴上眼鏡看起來怎麼樣?少女漫中這種黑框眼鏡一般會有封印顏值的神奇作用,好像戴上眼鏡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一樣,我現在看起來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的嘛?」
在接觸了現代生活和漫畫之後,亂已經逐漸變得很會玩梗了。
我仔細打量了亂一下,對他發出玩梗の肯定,「沒有哦,對亂醬的顏值沒有絲毫影響,也沒有變成不認識的新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