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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部桑的牛郎店離萬事屋不近,因為當初我是特意去離萬事屋遠點的地方找的兼職。
畢竟我萬事屋老闆也是要面子的嘛【小聲逼逼】。
再加上這次的委託其實不算正經委託,是跟我個人有關,我就沒讓亂和鈴木一起跟來,自己騎了小皮皮就往阿部桑的牛郎店去了。
牛郎店的營業時間一般是晚上十一點開始,現在大白天本來應該是休息時間,但是我到達阿部桑的牛郎店時,他們店外面正停著幾輛豪車,有序還是有序的,就是看著就有一種莫名的壓力,更別說還有整整齊齊站在車子邊上還穿著統一制服的人,再看看阿部桑那有些無奈的表情,整個一被迫營業現場。
「望月總算來了!來來來,這邊!」阿部桑在看到我之後眼睛一亮,抹掉臉上愁眉苦臉的表情迅速進入營業模式。
「阿部桑啊,雖然我很敬佩你的敬業精神,但我今天不是來營業的,你沒忘了吧?」我看著阿部桑欲言又止,「你這個樣子讓我有點慌了,該不會你和天海小姐商量好騙我過來,然後你拿那一千萬跑路吧?」
之後的劇情可能就是我被蹲守的天海純子蹲了個正著強行帶走,然後發生這樣那樣的不可言說的事情,再然後......噫!我腦子裡怎麼會突然冒出這種設想?難不成是亂拿出來的那本那什麼的小說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都是習慣性了。」阿部桑嘆了口氣,「天海小姐就在前面了。」
因為阿部桑的語氣過於凝重,我不禁好奇起當初那個笑容軟乎乎的小姑娘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變化是肯定有變化的,畢竟也過去了很多年了。
跟著阿部桑繼續往前走,我很快就看到了天海純子。
用來招待客人的額大廳燈光明亮,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妝容精緻的年輕女性,面容白皙,頭髮烏黑,唇上艷色的口紅在燈光下好看得相當晃眼。
她一邊坐在沙發上交疊著雙腿做出等人的姿態,一邊從站在旁邊的助理手裡接過文件翻看,然後在聽到我和阿部桑腳步聲的時候地忽然抬起了眼睛。
這可真是...超有氣勢啊。
簡直是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成功人士的氣息,還是那種超厲害的成功人士。
「瀧?」
天海純子定定地看著我,看了一會兒之後,她像是確定了什麼一樣彎了彎唇微笑起來,「好久不見。」
「啊,好久不見。」我應了一聲走過去,天海純子把手裡剛翻開一頁的文件遞給旁邊的助理,助理立刻會意帶著大廳里的其他人離開大廳,留出了一個只有兩個人的空間。
怎麼說呢,現在這麼個情況稍微有點奇怪,就好像真的在往某種奇怪的劇情發展一樣,我穩住沒慌,走到天海純子坐著的沙發邊坐下來,順手把隨身帶的木刀從腰間拿下來放在旁邊,因為這樣放在腰間坐著不大方便。
天海純子就保持著微笑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的動作,目光隨著我的動作落到木刀上,又落回我身上,直到我不閃不避地回看過去,她才用一種閒聊般的語氣開口:
「瀧現在在做什麼呢?」
這是在問我現在的工作吧?我想了想回答她,「我經營著一家以接受委託解決事件為工作內容的萬事屋。純子小姐你要是想找我的話可以直接到萬事屋找我。牛郎店這邊的話其實算是兼職外快,現在我基本已經不做兼職了。」
天海純子眨了眨眼睛,語氣平平甚至有些不大高興地說,「你原來是叫我純子的。」
「不,你記錯了。」我用我不錯的記憶里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說,「我當時明明叫的純子小姑娘。」
我一直管零到十八歲的女孩都叫小姑娘,除非是特別熟的會叫名字,幾年的天海純子還在小姑娘的範圍線內,所以我都是叫的小姑娘。
不過...嗯...其實很多富婆也喜歡被這麼叫,所以我在牛郎店兼職期間叫小姑娘的範圍線偶爾會變大那麼一丟丟。
天海純子突然噗得笑了出來,捂住嘴笑得身體都在抖,笑著笑著她的聲音慢慢小了下來,近乎嘆息地說,「真好,你還沒變。」
我看著她沒說話。
但是純子小姑娘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這大概也是她的潛台詞吧。我倒不在意什麼改變不改變的,人肯定是會改變的,區別不過是往好的方向去改變還是往不好的方向去改變。
「這些變化,有讓你過得更好嗎?」這樣想著,我也就這樣問了一句。
天海純子恢復了我剛剛走進來第一眼看到的樣子,偏頭平靜地微笑著,精緻的妝容下面孔略帶疲倦,卻有著無與倫比的自信。
「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