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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從這之後到舞台劇開演之前,中島敦就很少見著太宰前輩了,因為忙於排練吧...大概。
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去過戲劇部幾次,後來就沒怎麼去了,因為芥川懷疑太宰前輩被人欺騙了感情,並且認定了是他牽的線。為了不讓芥川看到自己尊敬的前輩正準備出演公主,中島敦這段時間都是安安分分地待在文學部和織田作前輩請教寫作——雖然舞台劇當天還是會看到。
就這樣一直到舞台劇開演的那天——
(二)
中島敦和織田作前輩拿的是太宰前輩給的前排的票,本來芥川也是有的,但是在沒有跟芥川說太宰前輩是主演的情況下芥川表示對什麼舞台劇沒興趣,不過結果芥川還是來了,是被他妹妹芥川銀拉來的。除此之外劍道部的幾個人也拿著望月前輩給的票坐在前排,恰巧鏡花就坐在他旁邊,舞台劇還沒開始的時候給他遞了一個冰激凌。
中島敦能看到的觀眾席上該來的人都來了,川上學姐表情憤憤地獨自坐了一片區域,中原前輩也在,偵探社的兩位前輩也來了,就連學生會會長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這場舞台劇,還有夏目老師、福澤老師,以及校醫室的森醫生...總之整個觀眾席都坐滿了,可以說大家對這場舞台劇還是很期待的吧。
就在這樣的期待下,舞台劇開幕了。
(三)
這是一個人與妖共存的戰國時代,正值群雄割據之時,在戰爭最邊緣的一個名為森代的城。
森代城城主的女兒桵姬,有著輝夜姬一般的容貌與善良的心腸,卻因為天生有著強大純淨的靈力而被妖怪覬覦著。
而故事,發生在桵姬被妖怪擄走之後,一位名為流的武士途徑森代城,在停下歇腳時得知這件事,就接受森代城主的僱傭去救回被妖怪擄走的桵姬。
舞台劇的第一幕,即為武士流在城主家僕從、城中百姓口中得知桵姬的故事後若有所思的神情作為開場,又以在漆黑的蜘蛛洞穴中,流與桵姬的第一次見面為結尾。
燈光所模擬出的朦朧月光傾瀉在桵姬身上,隨著月影的晃動,桵姬抬起頭將目光投向洞窟的出口,略有些凌亂地黑髮將『她』美得驚人的面孔襯得柔弱而令人心折。
「你是來救我的嗎?」桵姬輕聲詢問道。
流看清桵姬的樣貌後愣了一下,隨即身披月光走入洞穴,將泛著紅光的妖刀收回刀鞘,「是的,殿下。」
(四)
「太宰前輩?!」台下的芥川震驚。
「噓——小聲點哥哥!」芥川銀連忙制止他。
「不是,你...我,太宰前輩他!」芥川震撼到語無倫次,指著台上穿著做戰國時姬君打扮,還戴著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假髮的太宰,整個人都陷入了混亂狀態。
台上的太宰有多柔弱美麗,台下的芥川就有多震驚。
為了追求望月前輩,區區女裝演公主算什麼,大驚小怪。
中島敦在心裡默默地吐槽著,發現見識過懷春少女版太宰前輩的自己已經對這種場面沒有絲毫驚訝的心情了。
不過這個聲音並不是太宰前輩啊,是有人代替他說台詞還是假音...啊,應該是變聲器吧!
不過望月前輩倒是沒有戴假髮,和平常在劍道場的樣子也就衣服不一樣而已,性格也是,流的性格和望月前輩本身的性格看起來差不多啊,這樣子不就是本色出演了嗎...原來如此,怪不得陀思前輩直接內定瞭望月前輩做男主角,這完全就是量身定做的角色嘛。
(五)
舞台劇很快進入了第二幕,流把桵姬救出來之後將他送回了森代城,收了城主給的報酬之後本來是打算當天離開森代城去別的地方的。
森代城主知道了流確實有退治妖怪的本事後將流留了下來,請他保護桵姬十五天並在桵姬出發嫁給隔壁城城主兒子的路上同行護送。
國與國、城與城之間很多時候都是靠著聯姻來維繫關係的,桵姬同樣也只是其中一個。
「哎,真是麻煩啊。」流這樣說著,卻還是答應了留下來保護桵姬。
從妖怪巢穴回來之後桵姬大病了一場,這一場病一直病了十多天,流作為保護者一直在桵姬的門外抱著刀坐在廊上,看著一個個醫師進進出出,桵姬也依舊沒有好起來。
普通的醫師當然治不好,流清楚這場病是因為受到了妖力的侵襲。
這樣下去恐怕再過不了幾天就會死去吧,這位像花又像月光一般的姬君。
吸收妖力的辦法其實是有的。
在桵姬病倒的第十一天的夜裡,沒法在有救人的方法的時候卻任由別人死去的流趁著女侍不注意從窗戶翻進了桵姬的房間,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將自己的刀放在桵姬的枕邊,守在這裡一段時間後拿起刀原路離開。
流的這把刀是一把妖刀,可以砍傷妖怪,同樣也可以將妖力吸收到刀裡面,桵姬的病就會好了,不過這次吸收妖力的時間太短了,大概明天還需要來一次才能根治。
然後流第二天再一次來桵姬房裡把妖刀放到她枕邊的時候,被抓住了手。
「是誰?」桵姬問。
流想著夜色太深桵姬應該看不清自己就沒出聲,直到桵姬叫出他的名字。
「原來是流君啊...」
流只好出聲回答,「是我。」
桵姬鬆開手縮回寢具,把被子上拉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清凌凌的眼睛,她用小女孩一般輕快的語氣說,「幫我折一枝花回來吧,流君。」
「這樣的話我就不告訴別人你晚上偷偷來我房間了。」
(六)
隨著劇情的推進,觀眾們都已經開始代入了劇情,就連震驚於太宰扮演女主角的芥川都沒有再失態出聲,安靜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