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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大早上的,亂輕手輕腳地關上上,關好門之後轉過身輕快地跟我打著招呼走過來。
「早呀亂醬。」我也同樣回了一句,剛剛我趁著這一小段等亂的時間已經給我出門是帶上的那盒草莓牛奶插上吸管了,此時我一隻手扶著車把手一隻腳踩在地面上撐著小皮皮,另一隻手拿著草莓牛奶吸了幾口,然後在亂坐上小皮皮的時候把草莓牛奶放到兩邊把手中間可以放置東西的一小個空格上。
這是一個普通的清晨。
或者說今天一整天應該都挺普通的,過了中午也沒什麼委託,我已經可以預感到今天會是鹹魚的一天了。
於是我翻起了最新的遊戲列表,試圖在裡面找一些和我胃口的新遊戲玩。
......
半個小時過後,我癱在了沙發上。
新游列表上有八成都是抽卡遊戲,戰鬥系統千篇一律不說,連立繪畫來畫去都是那麼幾個造型,看得我都快臉盲了。
現在的遊戲開發商吃到抽卡遊戲暴利的甜頭,大多數都跑來做抽卡遊戲倒也不奇怪,但是也不要放棄其他類型遊戲的開發啊,再這樣下去我都只能跑去找以前玩過的經典推理解密遊戲和恐怖遊戲來玩了啊!
我嘆了一口氣失落地關掉下載遊戲的app。
「一醬,你看看昨天收到的委託有沒有需要今天做的,我出去溜達溜達。」無所事事的我從沙發上掙扎著坐起來,沒什麼幹勁地出聲。
「有一個。」鈴木看了看記錄,「有一個來自東京的幫忙送花的委託,指定時間是今天下午兩點半。」
「好!把具體要求發給我吧,我去跑一趟。」有了出門理由,我打起精神伸長手去把放在桌角的小皮皮鑰匙勾過來,站起來整了下衣服。
當我走出門啟動小皮皮的時候,行動力MAX的鈴木已經把委託內容發給我了。
這個委託呢,委託人是在東京,說是要在女朋友生日給女朋友一個驚喜,就委託了萬事屋在指定時間去取他訂好的玫瑰花給女朋友送過去。
我現在就要去委託人訂好花的花店去取花。
我順利取到委託人預約的花出來的時候,看到花店的斜對面是一家電影院,電影院外面立著的立牌上宣傳著正在上映的電影。
除了新出的一些電影,最下面還有一個重映的稍微有些年頭了的電影,海報上是女主演的劇照。
鳥取清惠...這麼名字聽起來有點耳熟啊...哦對了,我想起了。就是那個挺早以前演過不少電影電視劇的演員,後來聽說不混娛樂圈跑去演歌劇,演了一段時間歌劇之後就再也沒什麼消息傳出來過了。
我又看了一眼海報上的鳥取清惠,之後收回目光慢悠悠地往委託中的地址開。
說起來,鳥取清惠有在橫濱舉辦過什麼活動嗎?我為什麼會有一種好像在哪裡見過她真人的微妙感覺?
我思考了幾秒未果,專心先把委託給完成了,準時把委託人要送的玫瑰送到委託人女朋友手裡。
完美完成√
從委託人女朋友工作的辦公樓下來,我正要啟動小皮皮離開,擰動鑰匙的時候忽然怔了一下。
不過——等等,這個委託是昨天什麼時候接到的?
我昨天都在萬事屋啊怎麼沒注意到什麼時候接到這樣一個委託了?鈴木記錄下委託的時候不管委託大小都是會跟我說一聲的,還是說我昨天看番打遊戲太入迷了鈴木跟我說的時候我只是隨口應了一聲沒聽進去,才導致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嗎?
...我昨天是在萬事屋吧?昨天我在幹什麼來著?
事情,一下子就開始變得懸疑且驚悚起來了。
我臉色凝重,仔細地在腦子裡搜索記憶,不只是昨天的,而是從昨天開始一天天往前推回想之前的記憶。要是記憶真的是出了什麼問題的話那就真的太糟糕了。
如果是被人暗算那還算好,如果是在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就得了什麼失憶症...害!
當然我相信必不可能是老年痴呆!
我先是找了個地方停下來,打電話給亂啊鈴木啊坡他們求證,詢問他們對昨天的記憶。
坡表示他在武裝偵探社找亂步玩,鈴木把他昨天完成的委託和寫的記錄給我念了一遍,亂則是有點心虛地說他昨天在摸魚畫畫。
哦,對,我記得亂醬是有在畫漫畫來著,筆名[一期一會],好像畫的漫畫還挺受歡迎?
「亂醬,你的漫畫名字叫什麼?」不管怎麼回想,我愣是想不起亂的漫畫是什麼。
[是...]亂在電話里的聲音莫名地停了一下,似乎是連他自己都一下子沒想起來自己的漫畫是叫什麼名字,但是很快他就回答了,[《刀劍亂舞之偶像天團AWT48》。]
「什麼??」
[《刀劍亂舞之AWT48》呀,這是以前我們粟田口刀派的組合名,我為了紀念就畫了這樣一個漫畫——對了老闆!下一本畫什麼我已經想好畫什麼了,我想以老闆你為男主原型畫一個熱血少年漫可以嗎!]
亂的語氣十分自然,我順著他的畫也想起了他畫的那個《刀劍亂舞之AWT48》,但是明明在亂說出來之前我一點都想不起來的。
到處,到處都是疑點。
我的目光在周圍看起來沒有一點不對勁的景物、街道上掠過,有點懷疑是中了什麼招現在在幻象里,同時我想了想也回答了亂一句,「可以是可以,你想好那個熱血少年滿男女主的名字了嗎?」
[以老闆你為原型的男主名字我已經想好啦,就叫伊藤瞬一,至於女主的話我還沒有想好...既然是以老闆為原型,我覺得那麼應該尊重一下原型的心情,老闆你覺得誰適合當女主原型啊?]亂的語氣忽然興奮起來,壓低了聲音八卦兮兮。
我皺著眉抵住額頭,徹底確定了我的記憶是真的出了問題。
在亂問誰適合當女主原型的時候我潛意識地似乎想說出一個名字,但是腦子裡是空的,根本想不到一點和那個名字有關的,也想不到那個名字是什麼...是誰從我的記憶里消失了?
假設真的有一個人從我的記憶里消失了,那麼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我的記憶又是怎麼出的問題?記憶的斷層是從昨天開始的,今天的記憶沒有問題...應該,就是不知道是每過一天前一天的記憶發生變化,還是說今天之前我的記憶是正常的?那麼又和剛才看到海報上的鳥取清惠時產生的莫名地見過一般的感覺有關嗎?
[老闆?]亂在電話那頭疑惑地叫了我一聲。
我稍微回過神來,緩緩地吐出一口氣,放下抵著額頭的手輕聲說,「誰都不適合。」
得想辦法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行。
那麼現在有兩個探索的方向,一個是找到鳥取清惠問一下,但是我根本不知道鳥取清惠在哪裡,就算要找也會用不少時間。還有一個就是找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真相的名偵探亂步,請他推理一下。
相對來說第二個更容易辦到一點,我決定現在去一趟武裝偵探社。
在我去武裝偵探社的路上,當我在十字路口因為紅燈停下的時候,我雖然沒有刻意去聽,但是等在路口一群高中生少年少女的交談還在鑽進了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