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前幾天英子割腕自殺了,是不是真的啊?」
「是真的吧,這幾天她不是都沒來學校嘛。」
「好像是因為跟學長告白被拒絕了,英子也真是的,又不是第一次被拒絕了,怎麼這次就自殺了?」
「說不定是因為太丟人了吧。」
幾個年紀不大的少年少女輕飄飄地討論則同學自殺的事情,[自殺]這幾個字鑽進我耳朵里,我愣了一下,一個模模糊糊地影子在我腦子裡浮現出來。
確實是存在著這麼一個人的,並且...[自殺]算是觸發記憶的關鍵字?
不是,這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隨著紅燈變成綠燈,我擰動車把手行駛出去,並且在行駛出去的那一刻我的腦海中又閃過一個丟失的記憶片段,依稀可以看出來是我跟那個人影在紅綠燈路口擦身而過,那個人身上的衣服是黑色的色塊,但是在一片模糊的色塊中,白色的繃帶異常明顯。
就在這個忽然閃現的記憶片段快要消失的時候,那個人影忽然停了一下,回過身。
雖然仍然看不到樣貌,但我確實是能感覺到這個人影正從記憶的畫面中投來目光,然後輕輕地,聲音中仿佛帶著笑意一般地呼喚道,「旦那。」
在這一聲呼喚下,我一下子剎住了車。
......
叫我旦那的那個傢伙,我想起來了。
雖然想起來的方式有點微妙,但是在我想起那傢伙是誰的時候,其餘那些被[書]修改掩藏的記憶也一下子回來了,記憶中模糊的影子開始有了具體的形象。
連同昨天[書]中的內容開始生效時,太宰的那個笑容,就好像在說著[我知道旦那會把我想起來的~]這樣的話一樣。
「...太宰那傢伙!」
我磨了磨牙嘖了一聲,開始思考他現在會在哪裡。
[書]中的內容生效之後,太宰存在的痕跡是消失了,但是他本人應該還是在某個地方的。
按照書的規則,是要有邏輯的故事才能實現,憑空消失就不大符合能量守恆定律(?),太宰所寫的內容的實現順序可能是這樣的:
存在的痕跡消失,因為最開始是安吾發現了太宰檔案的消失給我發了郵件→認識他的人關於他的記憶消失,這是社會性的消失→最後才是太宰本人的存在消失,只要上面兩個步驟實現,最後不管他是死亡還是別的什麼,都可以算是消失這個結果的實現。
我也不知道我想的是不是對的,但是總要去找到那傢伙才行啊,
他所在的地方...經常待的地方也就武裝偵探社和萬事屋,其他的地方我也想不到什麼對於他來說比較特殊的地方。
不對,也許是有一個地方的。
要說的話,他特意讓我帶他去露pin酒吧構思故事的大綱這一點,其實也算是一種提醒了。
我放棄去武裝偵探社,直接調轉了方向往露pin酒吧所在的地方開。
偏僻的酒吧,幽深的巷道,忽閃忽閃的燈牌。
我走進酒吧門口的時候就感覺沒有猜錯,太宰是在這裡。
隨著我一步步走下台階,坐在高腳椅上有一下沒一下撥弄著圓球冰塊的太宰沒回頭,直到我走過去在他旁邊的高腳椅上坐下,他才側過頭來,眼睛彎了彎:
「旦那,你找到我了。」
此時酒吧的老闆並不在吧檯內,我看著太宰沒說話。
「糟糕,生氣了嗎?」太宰往我跟前湊近了一點,不閃不避地和我對上視線,還眨了眨眼睛。
「我就打過你一次吧。」我也眨眨眼,緩緩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那今天是第二次。」
按照太宰的性格,本來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應該是會露出誇張的害怕表情,然後說些『下次(我)不會(還)了(敢)嘛~』,或者『我是相信旦那能找到我才這樣做的呀~』這樣的話。但是他並沒有這麼說,而是在本身就離我挺近的距離下忽然又湊近了一點。我正納悶這傢伙想幹嘛,太宰趁我不備忽然就...
親了我的臉????!!!!
此時的太宰還是幼年體的狀態,我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睜著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太宰在我臉上親了一下之後又若無其事地退回去。而當我反應過來開始瞳孔地震準備質問的之後,幼年體的太宰身上開始冒煙,就跟他當初變小時的情況差不多。
當煙沒了的時候,太宰已經從幼·太宰變成了成年體的太宰。
幼年體時身上穿的衣服在他恢復成年體的過程中報廢。
我:「......」
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先質問還是怎麼樣,最後還是嘆了一口氣,選擇了先脫下羽織給他應付一下披著。
看太宰穿好羽織之後我整理了一下語言準備開口,「你...」
「旦那,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說。」
「我們絕交吧。」
「???」我冷靜地打出滿頭問號。
「我太貪心了。」恢復了成年體的太宰身上還披著我的羽織,偏頭微笑起來,這笑容與平時的平靜冷淡捉摸不透多少有些不同,在溫柔的燈光下竟然顯得柔軟而忐忑,「所以想跟旦那成為比朋友更親密的關係,可以嗎?」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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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最ooc的一章來了。
這友情,終究還是變質惹。
雖然是開放式的結局,但是是能屆到的,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不只是阿瀧對於太宰來說是特殊的存在,太宰對於阿瀧來說也是同樣的呀。
下一章是學院paro最後一章,雙重告白最為致命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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