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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了電梯,門一關上,石導直接脫口而出,「你也出氣了,以後就給我好好拍戲,不要再和雲渟鬧了,這裡是片場,我不希望片子有半點問題。」
顧玥看也沒看他,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嗯。」
石導微微挑眉,轉頭又問道:「怎麼這麼冷淡?你不好奇我什麼時候發現的?」他說的發現,自然是他發現顧玥在故意設套給雲渟鑽,還聳動全部工作人員敵視雲渟的事。
顧玥哼了一聲,即便現在滿身狼狽,她的態度卻奇異的有些不可一世的倨傲,「雲渟的演技那麼差,如果卸妝油真的是她打破的,她不可能露出那種既吃驚,又錯愕的表情。」
「你倒是挺了解她的嘛。」石導不置可否的道。
這時電梯到了,顧玥直接走了出去,絲毫不理會電梯裡半步未動的石導,石導看著她利落的背影,眸子淡淡的眯了起來,今天的事,表面上是雲渟找顧玥的茬,卻被顧玥將計就計,反噬一口的事,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卻也是顧玥對他的警告,這個表面上溫順平和,對誰都笑眯眯的女人,其實並不滿意自己在劇組的地位,或者她不祈求最大的優待,卻也不想被任何人差待,所以她在反擊,再讓他看到她的尖刺,她在表達一種「兔子急了也咬人,別拿豆包不當乾糧」的情緒。
嘆了一口氣,石導有些懊惱自己竟然真的一直都把她當做一個面善心善的乖乖女,果然男人永遠不可能了解女人,女人就像盒子裡的巧克力糖,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有多黏牙。
洗完澡,換回自己的衣服,顧玥一邊擦頭一邊走出洗浴室,她一路出來了走廊,有些好奇的打量晨星內部到底是怎麼樣的?慢慢走到一間玻璃練舞室,房間裡的燈沒有關,顧玥透過明亮透明的玻璃,看到裡面好像並沒有人,她眨眨眼,正想離開,卻聽到角落的位置,傳來一聲脆響。
顧玥嚇了一跳,連忙將目光轉向聲音的發源處,可或許因為角度問題,她只看到那裡似乎站了一個人,但因為真的太角落了,所以她只看到那人的腿,上半身完全看不到。
雖然有些好奇剛才是什麼碎掉的聲音嗎?但想到這裡是晨星的地盤,練舞室里的人,應該也是晨星的藝人,她一個外人,總不可能多管閒事吧。
抱著少惹麻煩的心態,她繼續往走廊外走,可這時,練舞室內同樣的方向,又傳來一聲脆響。而她看到的那雙腿動了一下,但也只是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之前的姿勢,穩定了下來。
空蕩蕩的樓層,詭異的碎裂聲,雖然明鏡反光的玻璃房,這一系列的畫面,為什麼感覺和某部恐怖片好像。
顧玥是很怕鬼的,一想到鬼那個字,她渾身一顫,幾乎控制不住的跌倒玻璃壁上,覺得自己整條腿都快軟掉了。
不可能吧,喂,撞鬼什麼的,不要這麼突兀好不好,好歹先來個後情預告啊魂淡。
「裡面……有人嗎?」她發現她的聲音都在發抖,哆哆嗦嗦的仿佛有人把振動器放進了她的喉嚨。
練舞室里沒有回答,顧玥口唾沫,他明明看到一雙腿,為什麼沒人回應?難道真的是鬼嗎?
她嚇壞了,幾乎是挪的一步步往走廊外面挪去,可因為全身都軟了,心靈的抨擊太大了,令得她走起來實在太慢,走了好半天才挪了幾步。
顧玥都快哭了,不管是誰,來個人先解救她吧,就算讓她以身相許她也認了啊……
一邊喊著熱淚往外面挪,一邊帶著期望無盡的祈禱。
在這時,玻璃門咔嚓一聲打開啊,顧玥僵硬得頭都不敢回,只感覺後背一股涼意猛地襲來,她身子一顫,捂著臉哇的一聲,真的哭出來了。
她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其實某些時候她膽子非常大,如果和人打架,就算對方把自己敲得只剩最後一根骨頭了,她也不會哭,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這個可是鬼,是靈異現象,鬼比打架可恐怖多了。
「嗚嗚嗚……我是路過的,我真的是路過的,你不要靠近我……不要……」她一邊捂著嘴嗚咽,一邊跟後面的鬼朋友講道理,她自認為自己還是比較冷靜的。
後面的冷空氣有茂盛了一些,顧玥驚得都快暈倒了,就在她神經快崩潰之前,清冷中略帶不虞的男音響起,「你在說什麼?」
低沉的語氣,不耐的口吻,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顧玥眼中的淚慢慢止住,她小心翼翼的慢慢回頭,當看到玻璃門前站著的西裝男人時,整張臉都斯巴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