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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人死前,真的會想起這麼多前塵往事,韓曦苦澀一笑,就在那天之後,她毫無芥蒂的接受了阿然,然後,阿然欠下大筆賭債,遠走異國,她被雄哥抓住,強迫還債,從那天起,她就恨透了顧玥,如果她能坦白的將阿然的不堪告訴她,如果她能勇敢的分開他們,她或許會傷心一時,但絕對不會毀掉整個人生。
是顧玥毀了她,所以她賣掉了她,但是結果……結果她卻是自食惡果。
為什麼,為什麼受苦的是她?她做錯了什麼?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從頭至尾,唯一的受害者。
耳邊是救護車的鳴笛聲,她鼓起最後一絲力氣,看向吳世勛的方向,卻發現,那裡早已沒有了熟悉的身影,是啊,她現在頂著北川汀的臉,吳世勛不認識她。
顧安聯合救護人員把她送上擔架床,她嘴角嘲諷的一勾,全身力氣一松,再也沒了知覺。
或許,死,也是一種解脫吧。
一條人命,就這麼逝去了,昂斯多酒店裡,卻依舊半點陰霾都沒有,新娘新郎早已不見了蹤影,但聰明的人都知道,洞房花燭夜,只怕已經提前了。
新婚燕爾,都是這麼熱情洋溢的。
吳殺死尋將請帖遞給了門衛,送上了禮金,走進大廳,黑眸掃視一圈兒,很輕易的找到了正被小童女纏著的小童子。
他微笑著走進,狹促的摸摸小傢伙的頭,擠擠眼睛,「小小年紀,艷福不淺哦。」
小烯都被這個小蘿莉弄瘋了,偏偏威廉正追著人家的表姑,為了好朋友的終身幸福,他只能忍氣吞聲的出賣色相,現在吳世勛一來,他立刻找到了組織,急忙跑過去拉住他的手往遠處跑,邊跑還邊往後提醒,「不准跟來。」
提著小裙子正想繼續跟的女娃娃愣了一下,委屈的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吳世勛被拉到角落,好笑的蹲下身子,嗤笑一聲,「怎麼了?急急忙忙的。」
「你怎麼來了?」小傢伙瞪著眼睛,有點埋怨的問。
吳世勛一愣,「我不能來嗎?」
小烯抿了抿唇,有些不忍的道,「你應該知道,今天的婚禮是真的,我是說……不是顧玥以為的那樣是個圈套,張藝興早就了趁機騙顧玥結婚的打算了。」
「嗯,我知道。」顧玥笑著點頭,可看小傢伙嚴肅的臉,他又有些無奈,「難道你以為我是來搗亂的?北川汀沒有來,韓曦沒有來,任何人都沒有來,我卻來?」
「不是。我知道你不會。」小傢伙信任的道,只是想了一會兒,又不忍的說:「可是我不想你受委屈,這些紅色,你看著不刺眼嗎?為什麼要折磨自己?」
「我只是來送祝福的。」他無奈的苦笑,難道自己真的不應該來?他人生中最深愛的女人今天結婚,他難道連祝賀的權利都沒有了?那似乎……也太可憐了。
「吳世勛。」不知是安慰還是警告,小傢伙認真的的看著他,道:「我找到我爹地了,我是說親生爹地,就是張藝興,我說真的,就算你跟顧玥認識了四年,但他們早在七年前就認識了,並且還孕育了我,吳世勛,你沒有輸給人,只是輸給了時間,輸給了血緣。」
「你這是安慰?」吳世勛哭笑不得,怎麼他覺得自己並沒有被安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