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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和?!」
宋雲致滿面嘲諷地與秦御針鋒相對道:「你是不是對溫和的詞意有什麼誤解?你的溫和在哪裡?封建帝制被推翻了一百年,可沒有人等著你臨幸!」
秦御僅剩的一點耐心在宋雲致利索的嘴皮子下徹底告罄,他冷笑著:「說得好,我早就應該手把手地教你『溫和』兩個字怎麼寫!」
說完,秦御大步流星地朝著宋雲致走過來,一雙黑沉的墨眸里不斷閃現的寒芒仿佛能把人釘在原地。
宋雲致如一頭暴怒的母獅子一般從座位上彈起來,左手抄起桌邊的餐盤就往秦御身上扔。
頓時,盤子裡的蝦殼、湯汁,連著骨頭的殘渣潑在男人黑色的西裝外套上。
一股腥膻、油膩的味道在鼻端蔓延,這一下徹底惹怒了秦御。
他忍無可忍地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了,俊毅的面龐表情凜冽,唇角緊緊繃起,一把扣住宋雲致的手腕,力氣大的拽的宋雲致身形一個趔趄。
眼看著就要摔到男人懷裡,宋雲致一個敏捷的扭身,不退反進,一招反擒拿術使出來,飛腳踢向男人腹部。
秦御根本沒想到,這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竟然還能有還手之力,如果不是身體裡的本能反應讓他下意識地躲開,恐怕會被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
秦御勾了勾唇角,原以為只是一隻虛張聲勢的小奶貓,沒想到還是個有著鋒利爪牙的母豹子。
秦御墨眸暗了暗,他從小接受特訓,又在特種部隊待過三年,就連部隊裡的自由搏擊冠軍都不是他的對手,若是栽在一個小丫頭身上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就在宋雲致蹂身而上時,瞬間反應過來的秦御一隻手抓~住宋雲致腳腕,腰間使力身體一個倒轉,手上一抓一松,一雙長~腿順勢將宋雲致身體鎖住,原本扣住她手腕的另一隻手臂在她手肘內側的麻筋上一按,頓時令宋雲致胳膊一麻,手上瞬間卸了力氣。
從攻擊到被反制不過是剎那之間而已。
秦御將人徹底制住,望著懷裡怒淚交加的小丫頭,無聲冷笑:「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冒然跟我動手?」
宋雲致的一雙明眸升起兩簇熊熊燃燒的火苗,然而不過片刻,她便怒意盡斂,唇~瓣淺淺揚起。
嫣然一笑間,猶如海棠花盛、火照紅妝。
秦御被她濃艷、嫵媚的笑容弄得一個恍神,後知後覺地感到喉嚨一痛,宋雲致牙齒緊緊陷入他脖頸上的皮肉……
秦御頓時痛地「嘶」了一聲,他忍著疼,手指捏住宋雲致下頜,將她嘴巴掰開,微彎下腰,一個用力,將她攔腰抱起,整個人甩到肩上。
秦御的手掌在宋雲致被長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臀~部用力拍了一下。
「啪」的一聲脆響之後,秦御的語氣冷得像是結了冰的冰碴子:「你等著!」等著看我怎麼收拾你!
宋雲致被動地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像個潑婦一樣雙手去撕扯秦御的頭髮:「滾~蛋,放開我!」
頭皮上的劇痛痛得秦御面部扭曲,他冷冷地威脅:「放手,否則我把你扒光。」
「你敢!」宋雲致手上用力,頓時扯掉秦御好幾根頭髮。
秦御冷笑,空出來的手直接去掀肩上女孩垂下來的裙擺。
宋雲致嚇得一聲尖叫:「流氓!」手下意識地鬆了。
痛得面無人色的秦御薄唇掀了掀,這個小豹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他扛著宋雲致推開包廂門……
頓時,杵在門邊的秘書、司機、酒店經理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瞎子。
已經被清場的酒店裡迴蕩著宋雲致用詞不帶重複的謾罵:「臭男人!流氓!人渣!禽獸!齷齪無恥!卑鄙下~流!變~態狂!你以為你是龍傲天嗎!……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秦御忍無可忍地在她臀上重重一拍,聲音冷得像冰:「我祖宗也是你祖宗!」
雖然一路跟隨在他們後面的人全部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努力縮減自己的存在感,宋雲致仍舊覺得羞憤欲死。
然而,因為這股羞憤的情緒太過強烈,她眼眶裡仿佛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下落的眼淚反倒止住了,在這一瞬間,她腦袋裡化作眼淚流出去的智商仿佛又流了回來。
她保持著冷冷勾著唇的冷艷、嘲諷的表情,任由秦御一路扛著她穿過酒店大廳、出了酒店大門,將她扔到車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