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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里,21號。
時隔多年,陳深終於回到了這個可以被稱之為「家」的地方。
家政已經提前打掃過,熟悉的家具,熟悉的配色,還有牆上熟悉的畫作……
離開這麼多年,陳深不僅沒有覺得半點陌生,甚至滿目都是回憶。
她曾經坐在沙發上看過書,在客廳里彈過鋼琴,在庭院裡澆過花……
陳深痛苦地閉了閉眼睛,心~髒仿佛痛得在滴血,就連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忠叔見了,連忙從隨身的口袋裡取出一個藥瓶,倒出兩粒白色的藥片在掌心。
「少爺,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您趕緊把藥吃了。」
忠叔一臉擔憂地說道。
這一次,陳深沒有像以往那樣直接拒絕,而是聽話地接過兩粒藥片,仰頭吞了下去。
忠叔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欣慰的神情。
他該感謝那幅畫作的主人,因為他,少爺才重新有了求生的欲望。
陳深被忠叔扶著上了樓。
一整個晚上,夢裡面都是那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身影。
鳳池!陳深從睡夢中驚醒,臥房裡的窗簾拉得很厚實,不見一絲陽光。
陳深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江詩丹頓手錶,時間已經指向了上午八點三十分。
陳深還從來沒有起這麼晚過,他下床洗漱。推開臥室門,看到忠叔一臉含笑的神情。
「少爺您還從來沒有睡得這麼好過,看來還是回家好。」
「忠叔。」陳深淡笑著問了一聲好,「下次你七點半叫我。」
忠叔點頭表示知道了。扶著陳深往樓下走:「少爺,餐廳準備了粵式早茶,您一會而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陳深心神微恍,鳳池曾經最愛吃的就是粵式早茶,他點了點頭,低沉、清越的嗓音透著無盡得憂傷和懷念,「我嘗嘗看。」
吃完飯,秘書周誠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進來。
「老闆,程家徹底敗落了。」
陳深挑了挑眉。
這麼多年,程家在自己的暗中打壓之下,一直苟延殘喘。
陳深之所以不下狠手,就是要讓程家好好嘗一嘗一遍遍抱著希望又一遍遍失望的滋味。
除了他之外,還有誰在暗中動手。
「老闆,據我們的人查到的消息,程家之所以敗落的這麼迅速,是秦家二公子也就是H國總統的二兒子動的手。」秘書周誠低垂著眼睛說道。
老闆說過,要他在程家氣數將盡的時候施以援手,在程家快要恢復元氣的時候,再一次將之打壓下去。
老闆要看著程家一次次的求人,像是哈巴狗~一~樣搖尾乞憐。
這本來是個很簡單的任務,結果自己卻沒有完成。
周誠有些不敢看老闆臉上的神情。
「秦家?」陳深喃喃。秦家的兩個公子他都見過,特別是秦二公子秦御。自己和他也算是忘年之交。
到了秦御那個層次,怎麼會把一個小小的程家放在眼裡。程家人就算想要冒犯他,也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