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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笑,我都這麼難過了,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還有沒有人性了!」
聽著她語氣如此的悲憤,周牧清更是忍不住,但是也知道,自己要是再笑下去,只怕她會當場便炸毛,原地就爆炸了。
輕咳一聲,周牧清轉眼間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笑意已經全都收斂了起來,聲音沉穩低啞:「不笑了,其實對於你的遭遇,我也感到十分的心疼,覺得很難過。」
「難過?」哼了一聲,蘇眠雙手抱著手臂,瞥著他,「那你哭一個給我看看。」
原本她就是順口一說。情緒到了,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但是蘇眠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話音剛落,周牧清轉眼間就換上了一臉的悲切的表情,癟著嘴,模樣看著十分的委屈。然後張開嘴……
「哇啊啊啊啊啊!!!」
蘇眠:「……」
完全是下意識的,她先扭頭看了看四周,確定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轉瞬之間又想起來,現在除了她,沒有人能夠看到周牧清,所以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他的這麼一副……喪心病狂的瘋癲的模樣。
周牧清也發現了她的舉動,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她的顧慮,嘴角不由得揚起了淺淺的笑意。
看到他淺笑迷人的模樣,蘇眠不由得覺得臉有些紅,輕咬著唇穩了穩心神,故意裝出一副驕縱的模樣。來掩蓋自己的羞意:「你就是這麼哭的嗎?現在我突然有些懷疑,你的影帝究竟是怎麼得到的?」
「當然是我正大光明贏來的,」周牧清微揚著下巴,一副傲嬌的模樣,「我和蘇陽,李雪冬三個人鬥地主,誰贏了誰就是影帝,結果我大殺四方,成功獲勝,就成了影帝。」
聞言蘇眠哽了一下,緊抿著唇,神情有些糾結的問道:「周牧清,你是不是覺得我十八線開外,所以就連基本的智商都不配擁有了?」
這樣的鬼話,就是傻子聽了也不信啊!
看著她一臉悲憤的無法言說的模樣,周牧清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一邊笑一邊還想要維持自己正經的模樣:「我說的是真的,下一次我們都決定好了,再帶上張煦,我們四個人打麻將,誰贏了誰是下一屆的金梅獎的得主,怎麼樣?我可跟你說,這件事情我們從來都不往外泄的,你是除了我們之外第一個知道的,可一定要好好的為我們保密才行。」
蘇眠覺得,自己現在還沒有舉起搬磚呼他一下,只是因為打不到他。
丫的還能說得再扯淡一點兒嗎?
輕哼了一聲,轉眼間蘇眠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無比沮喪的模樣,往地上一蹲,背影看上去蕭條又可憐,像是遭遇了遺棄一般。
見狀周牧清也不飄了,學著她的樣子蹲在一旁,漫不經心的勸著她:「要是不行,你就還是聽我的,先去我家裡拿錢。度過這幾天,等到你接到戲,掙到錢,才還我也是一樣,又不差這幾天。再或者……要不你直接住到我家裡去也行,反正房間夠多,多住你一個也沒有什麼問題。」
聽他竟然說讓自己去他家裡住,蘇眠瞪圓了眼睛,一臉的詫異,下意識的雙手護胸,向後躲了躲,看著他,臉上寫滿了警戒:「你想要幹什麼,你丫的不是想要趁機潛規則我吧,我告訴你,我可是正經人,賣藝不賣身的,你少在這裡打我的主意。」
周牧清:「……」
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壓住了體內洶湧的真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看來你對我有著很大的誤會,才會覺得我竟然想要潛規則你。不是我吹,什麼樣的我沒見過,就算是吃慣了大魚大肉,想要換些清粥小菜,也不能太委屈了自己是不是?」
「你是在嫌棄我嗎?」蘇眠愣愣的問了一句,表情有些呆滯。
「難道我表現的這麼的明顯嗎?」周牧清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模樣,眼眸中卻是布滿了笑意,「不過說實話,我要是真的能看上去你,那才是見了鬼了,我都能跟你叫爸爸。」
聞言蘇眠已經坦然了,深吸了口氣,對著他露出一個十分舒緩的笑容,然後從牙縫兒裡面擠出來一句十分生硬的話:「是嗎?那你可真是好樣的,感謝你的坦誠。」
說完她猛地站起來,順便裝作不小心。直接踢了他一腳!
踢完轉身就走,腳步快的完全就像是在逃命一樣。
蘇眠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剛才她竟然,竟然踢了周牧清!
「我的媽呀,剛才的那個人是我嗎,是我嗎?我怎麼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是瘋了?是不是被鬼上身了?簡直太可怕了!」
跟在她身後的周牧清聽著她不停地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不由得感到哭笑不得。
明明被欺負的是自己,怎麼感覺她像是受到了多麼大的打擊一樣?
女人果然是個搞不懂的生物。
一路竄回家之後,蘇眠的激動地心情才算是平靜了下來,又想起了自己被嫌棄的事情,心中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