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SS這是笑了嗎?
千年冰山也有融化一丟丟的時候?
這上面明明沒寫什麼啊,就是簡單一句「我是慕言蹊,大恩不言謝,有機會一定報答。」
「波SS,要是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顧景行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緊盯著便簽上的幾個字,思緒漸漸飄遠......
「顧學長,我是慕言蹊。」
那年夏天,她就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在他向來不受任何事物打擾的心裡肆虐成災......
「慕呢是羨慕的慕,我的名字出自司馬遷的《史記》里的一句話: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學長可以跟別人一樣,叫我言言。」
「顧學長,你為什麼不理我啊?是不是我叫你學長太普通了,那我叫你名字好不好?顧景行,你聽見我說話了嗎?顧景行,我怎麼沒聽同學說過你是聾子啊?」
「顧景行你等等我......」
顧景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吵的人,就像一隻停不下嘴的小麻雀。
他喜靜,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敢在他身邊這麼吵鬧過,可他竟然破天荒地沒有把她扔到池塘里。
回憶的片段清晰地湧入腦海,經過五年的時間洗禮,卻絲毫沒有半分模糊。
只是隨之而來的,還有止不住的酸澀......
主臥。
慕言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腦海中一直縈繞著顧景行之前說的那句話。
「慕言蹊,是你先招惹我的,就算要折磨,也應該是相互的!」
慕言蹊把從小到大的記憶翻了個遍,確定她是真的不認識顧景行。
難道是出國留學那年的記憶?
不會這麼巧吧?
當年她出了一場車禍醒來後,記憶只停留在出國兩個月,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可是在學校里那兩個月,也沒有顧景行這號人物啊。
他長得那麼好看,她不可能記不住的。
可顧景行帶給她的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是怎麼回事?
慕言蹊輕嘆了一口氣。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她得重新想對策才行。
原本以為自己要嫁的人是顧家的二少顧景辰的,她連婚前協議都準備好了,互不干涉,等顧老先生什麼時候同意了再離婚。
可是現在莫名其妙嫁給了顧景行,原本覺得他不喜歡女人,還以為不需要那份婚前協議。
可現在看來......
他這是男女通吃?
慕言蹊嚇得打了一個冷顫,這也太可怕了,必須想辦法逃跑!
外公是跟顧老先生定下婚約,可沒說不能離婚啊!
慕言蹊眼底閃過一個狡黠的笑意,一邊在心裡盤算著,一邊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深夜。
屹立在B市最黃金位置的流溪帝宮陷入了寂靜。
只有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海浪聲。
主臥昏暗的睡眠燈,打在慕言蹊白皙精緻的臉龐上。
顧景行坐在床邊,看著女孩熟睡的面容。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輕摩挲著。
纖長卷翹的睫毛,小巧高挺的鼻子,粉嫩的唇瓣泛著水光,微微張開,似無聲的邀請......
顧景行想起幾小時前在書房的親吻,那甜美的滋味讓他止不住的窒息,小腹的火焰開始熊熊燃燒了起來。
顧景行小心翼翼地俯身,薄唇在距離女孩的唇瓣只有最後一點距離的時候停下,移到了她的眉心,留下淡淡一吻。
「蹊蹊,好久不見......」
翌日。
一向認床的慕言蹊竟然一夜好眠睡到了自然醒。
起床拉開落地窗的窗簾,一眼便看見了整片海。
「哇,夢想中的房子......」
慕言蹊歡欣雀躍地轉了一個圈,欣賞了好一會兒的海景,才依依不捨地去洗漱,旋即去衣帽間收拾行李。
「太太早,可以吃早餐了。」
管家等在樓梯口,本來想提醒她,先生在餐廳等了她一個小時,但看到樓梯上走下來的另一個身影,急忙彎腰行禮。
「二少早。」
「早。」顧景辰捂著屁股,一臉痛苦的表情,早起去洗了個澡,沒想到一不小心在浴室摔了一跤,痛得他齜牙咧嘴的。
「二少這是怎麼了?」管家見他不對勁,急忙上去攙扶。
「沒事......」顧景辰騰出一隻手擺了擺,看見樓下一抹纖細的身影,眼前瞬間一亮。
「你是......嫂子?」顧景辰忍著痛快步走下樓,仔細打量著一身休閒裝扮扎著馬尾的慕言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