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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陣冰凍三尺的寒,撲面而來。
慕言蹊理了理思緒,睜開了雙眼,望向了坐在一旁那張冰雕臉。
「顧先生吃午飯了嗎?介不介意我請客?您先吃著,我去讓服務員再加幾個菜。」起身就要開溜。
下一秒,手腕就被牢牢拽住,轉瞬,一個力量抱住了她的腰,跌坐在了顧景行的腿上。
「知道錯了沒有?」顧景行緊緊抱著她,兩張臉隔得分外的近,溫熱的呼吸打在慕言蹊的臉上,讓她下意識地就想躲開。
顧景行騰出一隻手,轉過她的小臉,認真地檢查著。
臉上的傷明顯好多了,一兩處擦傷比較嚴重的地方還結著痂,讓他既心疼又內疚。
「多久沒開船了,說開就開?」
「一個人敢坐陌生人的車跑長途?」
「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麼寫,是嗎?」
顧景行極力隱忍著憤怒和煩悶,低沉的嗓音里透著幾分暗啞。
這幾天找不到她,他的心根本就沒有靜下來過,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擔心她吃的好不好,睡得怎麼樣,有沒有遇上危險......
「我現在不就坐在最危險的懷抱里嗎?」慕言蹊揚起一個冷艷的笑容。
顧景行托住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像足了他的氣勢,霸道,強勢,勇猛,不容抗拒。
慕言蹊只覺得肺部的空氣被一點點抽離,一陣陣暈眩傳來,根本沒有思考的空間。
幾分鐘後,顧景行緩緩離開了她的唇,女孩缺氧般潮紅的小臉,愈發的明媚精緻。
紅腫的嘴唇泛著水光,讓他忍不住再次淺啄了幾下。
慕言蹊只覺得中了他的毒,或者是被他的美色誘惑。
她居然不排斥他的吻!
腦海中一片混沌!
一雙精緻好看的杏眼,茫然地望著他,像極了一直無辜的小鹿。
顧景行看著她的眼睛,只覺得一股熱流隨著尾椎骨直衝大腦!
她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他徹底瘋狂!
「我們回家。」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嗓音,性感而蠱惑!
慕言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他抱出餐廳的,等徹底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流溪帝宮偌大奢華的臥室大床上。
顧景行坐在床邊,拿著藥膏幫她塗抹著結痂的傷口。
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拉回了慕言蹊的思緒。
「我們談談。」慕言蹊定定地看著他。
「談什麼?」顧景行臉色不變。
慕言蹊勾了勾唇角,有一抹嘲諷的弧度揚起,「喪偶。」
顧景行的手驀地一頓,猶豫了三秒鐘,繼續幫她擦藥,低啞的道,「我那天的話說重了,我正式收回。」
「那我們離婚。」慕言蹊平靜而理智的道。
「不可能!」顧景行沒有任何猶豫的否決,臉色漸漸陰沉下來。
「為什麼?」慕言蹊微擰著眉心,疑惑地看著他,「顧景行,你愛我?」
顧景行瞬間像是被雷擊到一般,猛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如鷹隼一般的眸子裡波光洶湧,夾雜著一抹複雜而濃郁的情緒。
不知道是不是慕言蹊的錯覺,她只覺得他的這個眼神,是在壓抑著什麼,又像要爆發什麼。
「我開玩笑的,」慕言蹊揚起一個冷艷的笑容,沒有一絲感情,「所以我一直都覺得這段婚姻的意義只在於兌現我外公和顧爺爺當年的承諾,如果你需要讓它維繫得長久一點,我們可以約定一個時間期限,半年、或者一年之後再找理由離婚,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是我的底線。」
「所以你從來沒有想過讓這段婚姻真實存在,是嗎?」顧景行捏住她的下顎,抬高了她的臉,眼底迸發出一抹犀利的鋒芒。
「當然,而且我一直以為我要嫁的人是二少,現在看來,二少比你好相處多了。」慕言蹊如實說道,無論嫁的人是誰,她都不會讓這段婚姻真實存在。
「慕言蹊!」顧景行抬高了嗓音,臉上的寒意更重,臥室內的氣溫驟降了下來,「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現在要了你,讓你成為真正的顧太太,第二,我把你扔到荒島上,讓你自生自滅。」
慕言蹊的心狂跳不住,仿佛要衝破胸膛。
「我數到一,你不選,我就當默認第一個。」
慕言蹊:「......」這特麼也行?
「五。」
「四。」
「三。」
「二。」
慕言蹊的雙手開始顫抖起來,心跳一下比一下快。
「一。」
「荒島!」
兩個聲音幾乎同時發出。
顧景行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冷沉的眸子像是夾上了冰碴,讓慕言蹊不寒而慄。
「我愛大自然,想試試能不能像電影裡一樣,鑽木取火,下海捕魚。」慕言蹊強裝鎮定地說道。
顧景行的臉色黑如鍋底,她明明最怕黑,最怕一個人獨處。
顧景行鬆開她的臉,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臥室。
兩個小時後,慕言蹊被直升機帶到了一座荒島。
「太太,您跟總裁認個錯,這裡不是您一個女孩子能待的,島上有很多未知的危險,毒蛇猛獸是最基本的。」凌莫凡擔憂地勸解道。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認錯?」慕言蹊的脊背挺得直直的。
她是人,不是寵物,為什麼要為了一張本不該存在的結婚證出賣自己的人格?
她寧願死,也絕不會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