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氣哦,可礙於她是嫂子,還是要保持微笑!
「哥,你看看你老婆幹的好事!」不趁這個機會要點補償,顧景辰覺得自己都枉為顧家的子孫。
顧景行看著他的臉,幽深的眸光愈發深邃。
她沒變,還是那個古靈精怪的慕言蹊,從來就是一個搗蛋鬼。
那是不是正因為她沒變,昨天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離和抗拒。
他是不是應該多給她一些時間,明明他也是不想強迫她的。
這樣一想,顧景行就覺得胸口的煩悶消去了一大半,狠狠地吸了一口煙,掐滅了手中的菸蒂。
「二少,這是太太讓我給您送來的曬後修復和面膜,太太說只要一敷,第二天就能恢復了。」管家強忍著笑意,將手中的袋子雙手交給了顧景行。
想了想,還不忘補充一句,「二少,太太年紀小,不懂事,您別生她的氣。」
顧景行瞬間聽明白了,這話明顯是同時說給他和他哥兩個人聽的嘛。
「行了,都是一家人,我不生氣,你告訴她,下次看我怎麼整她。」顧景辰一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架勢。
「是,那我先回去了。」
管家一走,顧景辰指著自己的臉,聲淚俱下地哭訴了半天,終於要到了幾天的假期,戴了個口罩悠閒地離開了公司。
......
一連兩天,顧景行都沒有回家,像是徹底消失在了慕言蹊的生活里。
倒是被她捉弄的顧景辰,又像以前一樣,出現在八卦雜誌的頭條上,被拍到跟最當紅的女星一起進入酒店。
慕言蹊看著手機上的照片,雖然顧景辰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是幾次接觸下來,怎麼看他也不像是濫情的人,怎麼換女人的速度快到讓人髮指呢?
「管家,二少他就沒有固定的女朋友嗎?」慕言蹊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好奇地問道。
「太太,這件事情是禁忌,二少不允許別人提起的,所以您還是別問了。」管家想了想,還是忍不住繼續說道,「太太應該多關心先生的,先生自從那天走後,已經兩天沒回來了,而且一個電話都沒有打回來過,昨天我去公司給二少送面膜,看見先生一個勁在抽菸......」
慕言蹊拿著牛奶杯的手驀地一怔,又想起那天的場景。
其實她也知道顧景行說的沒錯,他們已經結婚了,他要的,只不過是夫妻義務。
歸根結底,還是她自己的原因,三年前的事情,她終究沒有辦法放下,所以根本就不可能接受任何男人。
「太太......」管家見她發呆,又試探著說道,「要不您打個電話,讓先生回家吃晚飯吧,男人不回家怎麼能行呢......」
慕言蹊斂了斂思緒,斯條慢理地喝了口牛奶,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的道,「公司一定很忙,不要打擾他。」
說完,沒有再等管家開口,緩緩站起身上了樓。
管家的話,像是在慕言蹊平靜的心海里扔下了一顆石頭,激起了層層波浪。
因為一整天,慕言蹊腦海里全是顧景行揮之不去的身影。
在幾次試圖趕走未果之後,慕言蹊終於放下手中的書,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她的生活,什麼時候只限於流溪帝宮,什麼時候只有顧景行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慕言蹊更加不安了起來,這才想起發給越宇集團的簡歷已經好幾天了,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至今沒有接到任何電話。
慕言蹊打開了電腦,再次確定簡歷已經送達之後,心情更加沉重了。
工作沒有音訊,生活還被顧景行攪得一團糟,慕言蹊抓了抓頭髮,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亂了。
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了一會兒呆,拿出手機撥通了田豆豆的號碼。
「言言。」田豆豆清脆悅耳的聲音很快傳來。
「豆豆,你在哪?出來陪我喝酒。」慕言蹊悶悶地說道。
「好啊,我在家,現在就出來。」
......
一小時後,「復活」酒吧。
「言言,那天你去警察局做筆錄之後電話就打不通,這兩天也沒有出來見過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田豆豆一看見慕言蹊就拉著她著急地問道。
「那天手機沒電了,我後來不是打給你了嗎?這兩天有點忙,所以沒有找你。」慕言蹊喝了一口紅酒,淺笑著說道。
只是紅酒入喉的一瞬間,腦海里瞬間就閃現出了顧景行舉杯淺抿的樣子,高貴,優雅,涼薄。
慕言蹊秀氣的眉毛狠狠一皺,將酒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言言,你怎麼了?臉色不好的樣子。」田豆豆疑惑地看著她。
「這裡燈光這麼亂,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臉色不好了?」慕言蹊無奈地笑了笑,一抬眸,視線便落向斜對面的卡座上那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正是晚上八點多,酒吧最熱鬧的時候,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裡的燈光也是五彩繽紛光怪陸離的。
可慕言蹊還是輕易地就認出了顧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