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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行的手掌貼在她的肚子上,緩緩打著圈圈,小心翼翼地按摩著,「王醫生說,這樣按摩會好得快一點。」
慕言蹊回憶了一下,王醫生剛剛檢查的時候沒有提按摩的事情啊。
難道......
「你剛剛去找王醫生問的?」慕言蹊下意識地就問出了口。
「嗯。」
慕言蹊的心底漫過一股暖流。
他是因為不放心她,所以特意又去找了王醫生詢問嗎?
驀地,慕言蹊才覺得哪裡不對,他們這樣躺著,這麼親密的動作,這麼輕聲細語地交談,仔細一看,真的太像一對夫妻了......
空氣中陷入一片沉默,被他這麼一折騰,慕言蹊原本濃濃的睡意也褪去了幾分,在腦海里思忖著跟他說些什麼。
良久。
「對不起。」
「對不起!」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
顧景行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繼續按摩著。
漆黑的墨瞳深不見底,仿佛要將她吸進去一般凝視著她,「蹊蹊,對不起,我太粗魯了,好幾次嚇到你了。」
慕言蹊的心尖盪了盪,顧景行這樣的人,應該沒有跟人道歉的習慣吧?或許也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
慕言蹊轉正了視線,望向天花板,輕輕搖了搖頭,「怪我......對不起......我......」她緊緊抓住了床單,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我......還沒準備好。」
有些話,她說不出口,她......只能逃。
「蹊蹊......」顧景行抽回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轉過了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兩個人的樣子格外親昵。
「讓我等你,好不好?」他的嗓音低沉如大提琴,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有著醉人心田的魔力。
「只讓我一個人等你,嗯?」
慕言蹊驀地睜大了雙眼,呆呆地看著眼前完美到極致的容顏。
顧景行這麼說,是不是代表......他愛上她了?
慕言蹊的心狠狠一顫,旋即就有一抹疼痛順著心尖蔓延開來,眼底的酸澀慢慢凝聚成水霧。
唇瓣張張合合,欲言又止了許久,最後還是只擠出了一句,「我困了。」
顧景行知道她在逃避,沒有繼續逼問答案,只是將她輕輕擁進懷裡,「睡吧。」
現在這樣,就很好,至少她不會像剛開始一樣一心只想逃離他身邊。
最起碼現在,她已經住在流溪帝宮,他看得見,也摸得著。
對顧景行來說,這已經上天給他最大的恩賜。
慕言蹊沒有推開他,儘管她心裡不願意去確定自己對顧景行的感覺到底是什麼,只是知道自己必須遠離他,但是這一刻的感覺實在太過於美好,美好到她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去留住這一刻。
......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米白色窗簾洋洋灑灑地透進落地窗,雖然這段時間一直在流溪帝宮休息,但生物鐘還是準時把慕言蹊叫醒。
還沒睜開眼,便感覺哪裡不對。
她抱的......好像不是被子!
仔細摸了摸,溫熱的觸感,仔細捏了捏,硬邦邦的肉感。
好像是一個人,而且還是......男人!
一定是在做夢,她身邊怎麼可能躺著個男人。
慕言蹊放下心來,揚了揚唇角往前挪了挪,又感覺自己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慕言蹊蹙起了眉,這感覺也太真實了,難道不是在做夢?
下一秒......
「摸夠了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徹底打醒了她的疑惑。
慕言蹊驀地睜開眼,一張放大的俊臉便跌進她的瞳孔中。
昨晚的畫面一幕幕在腦海中閃現出來。
她和顧景行就這麼抱著睡了一晚?
此刻她就躺在顧景行的懷裡,他的手臂穿過她的脖子枕著她,另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她的腰上。
這感覺......太詭異了!不過好像還不錯。
慕言蹊咳嗽了一聲,強行擠出了一絲笑容,「顧、顧先生,早!」
顧景行眉峰一凜,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俯身抵住了她的額頭,低沉的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再叫顧先生,我就不等你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