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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蹊停止了掙扎,她剛剛清清楚楚的聽到,顧景行的嗓音里,是毫不掩飾的無助和哀求。
慕言蹊強忍著心痛,努力讓自己保持著理智。
她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為什麼還會這樣呢?
「顧景行,你放開我!聽到了沒有!」慕言蹊如發了狂一般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蹊蹊,你別激動,小心受傷。」
「啪」的一聲!
隨著慕言蹊掙脫開了顧景行地懷抱,一個巴掌旋即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空氣中陷入一片死寂。
「又出什麼事了?」剛送走楚楚,在門口守著的顧景辰聽見動靜,急忙開門走了進來,看見眼前的一幕,瞬間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鬧出什麼不該有的動靜。
慕言蹊緊緊盯著被他打得偏過頭去的顧景行,手心傳來的痛感,告訴著她剛剛有多用力。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一顆接著一顆重重地砸落了下來。
心裡前所未有的痛,迅速蔓延至了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連呼吸都跟著疼了起來。
「顧景行,你為什麼就是聽不懂我的話呢!我不愛你,你聽懂了沒有!我要跟你離婚,你以後離我遠一點,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慕言蹊失控地朝他吼著,聲音一下比一下大,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讓自己的心堅定下去。
「離婚,我要離婚,我要離婚!」慕言蹊一邊說一邊決絕地轉過身往門外跑了去。
「言......言言......」顧景辰這才反應過來,快步跟了出去。
「言言你慢點!」顧景辰好不容易才追上了她,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剛剛在說什麼?你真的要跟我哥離婚?」
「你別管,放開我。」慕言蹊用力地甩開他的手。
「慕言蹊,你冷靜一點!」顧景辰低吼一聲,雙手扣住了她兩隻手的手腕,一改往常的吊兒郎當,認真地看著她。
「你耍耍小性子離家出走,我當這是你們的夫妻情趣,可是離婚是鬧著玩的嗎?你居然還打了我哥?」
「言言,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我知道你如果一點都不在乎我哥,你現在就不會哭得這麼凶。」
慕言蹊聞言,吸了吸鼻子,努力想止住的眼淚,卻砸落得更加厲害了起來。
「言言,你看不出來我哥有多愛你嗎?」顧景辰疑惑地看著她,「以他平時的行事作風,你以為他困不住你嗎?可你一直都是自由的,不是嗎?他一直在背後默默看著你,保護著你,你難道真的感受不到嗎?」
「你知不知道,所有試圖傷害你的人,最後都是什麼下場,前天晚上拍賣會上試圖碰你的男人,我本來想派人去教訓他的,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哥早就下了手,更別說在花園裡欺負你的那兩個了,還有昨天在醫院喝醉酒的,甚至連袖手旁觀沒有幫你的護士,下場都是慘不忍睹......」
慕言蹊猛地抬起頭,震驚地望向了顧景辰,唇瓣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楚楚是我們死去的舅舅收養的女兒,雖然跟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卻是我媽親手帶大的,寵得不得了,可就因為今天昊焱說你心裡有事鬱鬱寡歡,我哥就把楚楚帶來給你出氣,對了,這個地方是我們家的禁地,我是最近因為你才拿到通行證的,平時別說我,就連我爸媽都進不來,你懂你在我哥心裡的位置了嗎?」
「言言,我哥真的很愛你,他是不會容忍你離開他的,所以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非要這樣對他呢?」顧景辰怎麼也想不通,倏忽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你......難道心有所屬?是季擎宇?」
慕言蹊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晃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也無從解釋。
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現在必須馬上遠離這裡,因為只要再多待一秒鐘,她怕自己就會忍不住心軟下來。
「二少,你放開我。」慕言蹊下了下決心,一把推開了顧景辰,坐上了他開來的車。
下車的時候慕言蹊看到他並沒有拔出鑰匙,這會兒沒有給顧景辰反應的時間,開了車迅速駛離了流溪帝宮。
「喂,那是我的車!」顧景辰看著車子消失在細雨的夜色中,轉身走進了屋。
這應該是他大哥長這麼大以來最失意的一天了吧?
這個時候他這個做弟弟的可不能躲,哪怕會被作為出氣對象也得忍受住。
頂多就是被打一頓,在病床上修養三個月嘛!
顧景辰為自己的犧牲精神暗暗點了個贊,一副英勇赴死的表情,走進了客廳。
顧景行還站在原地,保持著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像被定格住的雕像。
顧景辰一個大老爺們看了都有幾分動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