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吃醋了?」顧景行稜角分明的臉上洋溢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窗外的陽光灑照在地板上,再折射到他臉上的餘光,襯得他的笑容更加魅惑動人。
「哪有?」慕言蹊咽了咽口水,強忍著內心將他撲倒的衝動,保持冷靜地重複道,「我沒有......」
「蹊蹊,你有......」顧景行帶著薄繭的雙手,輕捧著女孩巴掌大的小臉,如欣賞著無比艷麗的風光一般,凝視著她的臉蛋。
「蹊蹊,我喜歡你為我吃醋,你這輩子,只許為我一個人吃醋。」
慕言蹊的唇角忍不住蔓延開一抹笑意,貝齒輕咬著下唇,輕輕點了一下頭。
「老婆,我愛你......」顧景行抬起她的小臉,迫使她望向自己,專注地凝視著她那雙亮晶晶的杏眸,低沉魅惑的嗓音緩緩的道,「老婆,我真的好愛好愛你......」
慕言蹊自然垂放在腿上的雙手,指尖狠狠一顫,整個人像是被雷電擊中一般,呆愣地坐在男人的腿上,定定地看著她。
一定沒有人能抵擋得了顧景行這般的神情,他的眼神,他的嗓音,他的話音,每一樣,對女人來說都有著致命的誘惑。
所以,她淪陷,是情有可原的,是不能自拔的......
慕言蹊在心裡安慰著自己,下一秒,便驀地抬起雙手,像顧景行對她一樣,捧起了他的臉頰,吻住了他的薄唇。
一個纏綿炙熱的吻,在男人快要把控不住自己的時候,主動放開了她。
此時的顧景行,感覺自己連多看女孩一眼,對他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只能偏過頭望向窗外,閉上眼睛整理著呼吸。
坐在顧景行腿上的慕言蹊,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下有個堅硬的物體在抵著她,轉瞬,她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
本就紅透的小臉,瞬間又重了幾分,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身子更是僵硬地不敢動彈。
空氣中的旖旎氣氛,帶著幾分沉默,漸漸變得尷尬了起來。
「顧景行......」良久,女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抬起眼皮望向了男人正側對著她的臉。
「嗯?」顧景行將體內的熊熊火焰和身下那鬥志昂揚的小兄弟壓下去了一大半,聽見女孩叫他的聲音,很快應了聲,轉過頭來看著她,「寶貝兒,怎麼了?」
女孩無聲地望著他,一張酡紅的小臉上閃現著各種情緒,有猶豫,有掙扎,有不安,最後,所有的情緒似乎都被堅決所替代。
顧景行剛想開口問她發生了什麼事,便看見女孩抬起手,解開了身上連衣裙側邊的拉鏈。
「蹊蹊,你幹什麼?」顧景行的身子猛地一僵,倏地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深邃不見底的鳳眸里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我......我們是夫妻......」慕言蹊低垂下眼眸,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開口的嗓音細如貓叫,卻帶著一絲堅決,「這是我做妻子的義務......我不該讓你受這種煎熬的......」
顧景行像是聽到了讓他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定定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力道不自覺地加重。
「疼......」女孩抬起頭,委屈地看著他。
「嗯?」顧景行驀地反應過來,這才發現自己又抓疼了她的手,「寶貝兒,抱歉......」
男人小心翼翼地檢查著她的手,卻也在心底確定了一件事情:剛剛他沒有聽錯,他的寶貝兒說這是她的義務,他的寶貝兒說她不該讓他受這種煎熬......
「顧景行,我不疼......」慕言蹊抽出自己的手,貝齒緊咬著下唇,難掩羞澀的一雙杏眸,嬌羞地看了他一眼,開口的聲音要多輕就有多輕,「我......我......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我......我們可以......可以......做......」
顧景行將她的話,一字不差地收進了耳朵里。
原本就甜蜜到無法形容的胸腔,像是被無數的糖果填滿一般,有著前所未有的愉悅。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的某個角落,驀地就有一抹鑽心的疼在蔓延開來。
原來剛剛她的掙扎,是在糾結這件事情啊......
寶貝兒做出這個決定,應該是已經準備好了,跟他成為真正的夫妻了吧?
可是如果已經準備好,為什麼剛剛她的小臉上,會有那麼多不安的情緒出現,為什麼會考慮這麼久......
空調吹出的冷風,不停地往慕言蹊解開拉鏈的裙子裡灌,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才發現沒有得到回應的她,這會兒簡直進退兩難,臉上寫著大寫的尷尬。
慕言蹊清了清嗓子,試圖緩解空氣中的死寂,動了動唇瓣,再次開口問了正凝視著自己的顧景行一句。
「顧景行,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