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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行,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慕言蹊說完,沒有再給顧景行說話的機會,直接掛上了電話,將手機關了機。
「師傅,送我去海邊吧。」慕言蹊疲憊地閉上了雙眼,此刻她只想逃離這無法理清的一切。
......
勞斯萊斯上,顧景行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再一次撥打了過去,回應他的只有機械化的女聲,提示對方已經關機。
顧景行的眉心微微擰起,重新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凌莫凡恭敬的聲音,「波SS?」
「去查太太的手機定位,十分鐘內,我要知道她在哪裡。」男人啞聲吩咐道。
「是,波SS。」電話那端的凌莫凡應聲道。
顧景行掐斷了電話,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憊地靠到了后座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
B市的海,是國內享譽盛名的旅遊聖地,即使是在晚上,沙灘上也從不曾冷清。
這樣炎熱的夜晚,不乏三五結伴的人群,或是一對對的情侶,在沙灘上散步吹著海風。
慕言蹊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漫無目的地踩在沙灘上走著。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更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去哪裡。
家,已經成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奢望。
顧景行,或許是她的可遇不可求,可遇不可留,可遇不可有......
慕言蹊木然地踩在沙灘上,想著顧景行的一顆心,忍不住泛起了酸酸的疼,疼得她再也沒有力氣再往前走去。
終於,女孩像是失去最後一絲力氣一般,疲憊地蹲下身,坐在了沙灘上蜷縮著身子,雙手抱著腿,將下巴抵在了膝蓋上,視線呆滯地望著前方一片漆黑的大海。
海風輕拂過女孩嬌小的身軀,輕揚起她烏黑順滑的長髮,在空中飄了一會兒後,又緩緩落下。
女孩的背影,顯得孤單又落寞,嬌小瘦弱的身軀上,怎麼看,都流淌著一股無法言喻的悲傷。
顧景行站在離她不遠的身後,靜靜地凝視了她許久,才抬起修長的指尖,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身上的西裝紐扣,一邊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一邊朝著女孩走去。
慕言蹊正失著神,便感覺一個重量壓在自己的肩頭,緊接著,一個溫暖的力量將她牢牢地包裹住,身上落下了帶著男性荷爾蒙味道的西裝,男人修長的雙手,將她摟進了那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里。
旋即,男人低沉寵溺的嗓音,從頭頂傳了下來。
「家裡那麼大一片只屬於你的海灘在等著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跟別人擠,嗯?」
慕言蹊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淚,毫無徵兆地就再次砸落了下來。
可似乎剛剛在顧景行出現的一瞬間,她腦海里所有混亂的思緒都煙消雲散了。
此時此刻,她只想貪婪地躲在顧景行的懷抱里,徹底失憶,忘記所有的一切......
顧景行摟著女孩肩膀的手,收得更緊了一些。
此刻抱著她,心底的疼痛不但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濃郁而尖銳了起來,就連開口的嗓音,都帶著絲絲的顫抖。
「慕言蹊,你好,我叫顧景行......顧是照顧的顧,景是風景的景,行是行走的行,我的名字取自《詩經》里的一句話--高山仰止,景行景止。你一定要好好記住這個名字,因為現在,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名字在我家的戶口本上,你要一輩子對我負責,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連名帶姓地叫......」
顧景行突然間想起,女孩當年在他身後氣呼呼地衝著毫無反應的他喊「顧景行,你是啞巴嗎?怎麼不回答我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