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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行的視線,這才漸漸從地上收了回來,落在女孩白皙精緻的小臉上。
這是承載了他生命中所有陽光的一張臉,他此生所有的歡和喜,都是寶貝兒帶給他的。
顧景行雙手環住女孩不盈一握的腰肢,兩人的臉,離得格外的近,就這麼無聲地互相凝視著。
他眼底的暴怒,已經盡數被溫柔取代,漂亮的眉眼間,流淌著的是無比寵溺的愛意,整個人看上去,跟幾分鐘前簡直判若兩人。
凌莫凡在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也不管波SS能不能看見,衝著他的方向微微頷首,伸出手拉了拉顧景辰的西裝衣袖,示意他趕緊離開。
這會兒誰不走誰是傻子,顧景辰可沒這麼笨,急忙轉身麻溜兒滾了出去。
「老公,顧景辰都滾了,你不生氣嘛好不好......」女孩心疼地看著顧景行,剛剛走進來那會兒,她知道他生著很大的氣,她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但就是特別不想看到他生氣,因為她的心,會跟著一起難過和失落。
「好,我聽蹊蹊的,不生氣......」顧景行寵溺地吻了吻女孩的眉心,低沉的嗓音帶著無比的溫柔,「蹊蹊怎麼起床了,嗯?」
女孩撒著嬌窩進了男人的懷裡,「醒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身邊,不想一個人睡,所以起床了......」
「那蹊蹊是想下樓吃午飯,還是想讓我陪你繼續睡,嗯?」
「都不想......」女孩緊閉著眼睛,輕輕搖了搖頭,「就想這麼抱著,一直這麼抱著......」
願意讓時間停留,只要是在你懷裡。
顧景行揚起唇角,寵溺的答,「好,就這麼抱著......」
兩人的手,都下意識地摟緊了對方,靜謐的書房,此刻美好得一塌糊塗。
「蹊蹊......」
良久良久,顧景行才開口輕聲喚著她。
「嗯?」
男人吻了吻她的發心,薄唇輕啟道,「我們要個孩子吧......」
慕言蹊的小臉「唰」的一紅,顧景行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了......
他們不是一直都有這個想法嗎?之前在G市的時候就商量好了,從來也沒說要改變主意啊......
只不過她剛好來了親戚,所以才......
慕言蹊緊咬著下唇,又羞又澀地開了口,「這兩天......不是不行嗎......」
男人沒有說話,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有著低低啞啞的哂笑,從他的喉間溢了出來。
「那我再等兩天......」男人的薄唇貼在女孩發燙的耳邊,戲虐開口道,「蹊蹊,你說,我們會花幾次造出小景行或者是小蹊蹊......」
慕言蹊:「......」顧景行你的臉呢?!
男人的笑意更濃,繼續開口道,「蹊蹊的賭運這麼好,不如我們來賭一賭好了......我賭我們一次就能成功。」
慕言蹊:「......」顧景行你哪來的自信?!
她快無語......哦不對,是已經無語了。
「蹊蹊,你怎麼不說話?」男人低頭看著懷裡早已羞澀得不成樣子的女孩,故意打趣著道,「不敢賭嗎?嗯?」
「顧景行你有完沒完?」慕言蹊嗔怒地推開他的胸膛,飛快地站起身跑向了門外,一邊跑一邊吐槽道,「要論厚臉皮,你說自己第二,都沒人敢稱第一!」
顧景行望著女孩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擴大,只是當寶貝兒徹底離開他的視線,書房裡只留下他獨自一人的時候,眼底那抹剛剛被壓制住的陰鷙,再次像冰封的湖面一點點裂了開來。
塵封在心房裡的往事,也像被拂去了積壓在上面的厚重灰塵,重新被打開,一點點飄了出來......
這三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自己究竟是不是註定得不到慕言蹊了。
否則,命運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跟他開著天大的玩笑。
第一次,是慕言蹊寫給靳衍的信,他扣下了,沒有交給靳衍,算是為自己爭取了一次機會。
可第二次,卻是他再也無法掌控的......
那天在玫瑰園,女孩讓他幫忙轉交情書之後,再也沒有問起情書和靳衍的事情。
正當顧景行以為她是得不到靳衍回應準備遺忘這段感情的時候,女孩卻突然回了國,沒有給他留下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