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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寶貝兒抱著話筒唱這首歌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她身上流淌著濃重的悲傷,當時他不明白是什麼原因......
現在他懂了,她當時,是想把這首歌,唱給靳衍聽的吧......
她愛著靳衍,卻因為已經嫁給了他,而不能跟靳衍表白,只能用這首歌,來宣洩內心的遺憾。
她內心掙扎過,很想履行夫妻之間的責任,跟他過下去,可是因為她太愛靳衍了,她騙不了自己的心,所以跟他提出了離婚。
多麼殘忍的真相......
虧他還那麼迫不及待地跟她求婚,當時被蒙在鼓裡的他,在她的眼裡,一定很可憐吧......
她是因為可憐他,才會勉強答應她的求婚的嗎?
所以才在後來挑明一切之後,迫不及待地把那枚戒指還給了他......
顧景行只覺得自己可笑。
甚至,有著低低啞啞的笑聲,從他喉間冰冷地溢出,在偌大的主臥內蔓延開來。
女傭們紛紛噤若寒蟬面面相覷,只覺得這會兒的先生異常可怕。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便驀地低吼出聲,「不許再唱!」
女傭們被嚇得直打顫,白天血腥的一幕還猶在眼前,而男人現在雙眸猩紅,眼裡帶著毀滅性的殺氣,可見心裡的怒火一點都不比白天來得少。
可是床上的人,明明就是先生最愛的太太啊,他剛剛吼出的話,明顯也是衝著太太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慕言蹊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閉著眼睛,唱得更賣力了。
【當時青春年少,我們相愛恨早,時間無情隧道,只能向前長跑......】
【舊夢幾度縹緲,醒來已經不堪尋找,何時能被你忘掉......】
顧景行臉上陰雲密布,胸口翻滾的怒意已經沒有辦法控制,緊緊盯著床上的女孩,緊繃著的俊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她唱出口的每一句歌詞,都刺激著顧景行最脆弱的那根神經......
舊夢不堪尋找?
她還想跟靳衍重溫舊夢?
她做夢!
何時能被靳衍忘掉?
靳衍敢記住他顧景行的老婆嗎?
他只要敢,他就有無數種辦法逼他忘記!
「我叫你不要唱了,你聽不懂是嗎?」男人一邊說,一邊邁開長腿走到床邊,伸出手,一把將女孩拽進了懷裡。
女孩的頭,重重地撞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疼得金星直冒。
「啊......疼......」慕言蹊跪坐在床上,迷離地睜開眼,可憐巴巴地揉著撞疼的小腦袋。
顧景行雙手緊緊握住她的肩膀,低沉的嗓音陰鷙地警告出聲,「從今以後,不許再唱這首歌,聽到沒有!」
女孩蹙了蹙眉,茫然地抬起頭,望向了顧景行。
這特麼是誰啊,竟然不許她唱歌?還有沒有王法了?她唱歌招誰惹誰了?
能聽到她一展歌喉是他的福氣好麼!別人想聽她還不給唱呢......
女孩渙散沒有聚焦的醉眼,惡狠狠地瞪著顧景行,不服氣地反駁道,「我就要唱!你不服是吧?咬我啊......」
顧景行:「......」
女傭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回答,以後還唱不唱了?!」顧景行已經被氣得快要冒煙,完全忘記了她此刻是一個醉鬼。
周圍的氣壓驟降,空氣中充滿著壓迫感,所有人紛紛不敢吭聲,只有慕言蹊沒有感覺到。
女孩嗤笑了一聲,賞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懶洋洋地躺在了柔軟的大床上,高高翹起了二郎腿,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慵懶閒適的姿態,輕飄飄地挑釁道,「我就唱就唱!你能拿我咋地!不服來戰,咬我啊咬我啊......」
顧景行的大腦一片空白,視線緊盯著女孩張張合合的唇瓣,水嘟嘟粉嫩嫩的,像是在對他發出邀請。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刺激得失去了理智,還是內心的小獸終於衝破了牢籠,可以肆無忌憚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下一秒,驀地就俯下了身,精準地含住了女孩的唇瓣。
「咬......唔......」慕言蹊的話,瞬間被堵了回去,感覺身上多了一股重量,嘴巴被牢牢堵住,說不出話了嗷嗷嗷。
管家:「......」
幾個女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