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彎......轉得有點快啊,她們還以為先生要動手打人了呢,沒想到說親就親上了......
見慣了大場面的管家最先回過神來,把手上端著的醒酒湯放在了床頭柜上,朝著女傭做了一個手勢,幾個人躡手躡腳地很快離開,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慕言蹊很快意識到不正常,因為壓在她唇上的那個重量,並不是單純地堵住她不讓她說話,而是......真的在咬她!
一個溫熱的觸感,在她嘴裡反覆吸吮攪弄,很快抽走她呼吸的空氣,大腦漸漸缺氧。
「唔......」慕言蹊下意識地想要推開身上的重量,下一秒,雙手被舉到了頭頂,手腕被禁錮住,動彈不得。
她越是掙扎,那個力道就越重,又吸又咬的,她的舌根很快就開始發麻了。
完了,真的不能隨便凶別人,她就說了一句「咬我啊」,就真的被咬了......
救命啊嗷嗷嗷......
顧景行能明顯感覺到女孩的抗拒,沒有一絲回應他吻他的意思。
男人胸口的怒意更重,沒有一絲憐惜地重重撕咬著她,一股血腥味,須臾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開來。
這個久違的吻,沒有甜蜜,只有懲罰。
最終,他還是在女孩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時候,緩緩停下了動作,離開了她的唇。
「呼......」女孩瞪著一雙清澈漂亮大眼睛,茫然地望著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知道錯了沒有,還敢不敢唱了,嗯?」男人強忍著將她拆骨入腹的衝動,暗啞的嗓音開口問道。
女孩的滋味,讓他銷魂入骨,只想像剛剛那樣一直吻下去。
哪怕她此刻正處於酒醉狀態,沒有一點清醒的意識。
慕言蹊像是聽懂了,驚恐地搖了搖頭,又重重地點了點頭,最後,也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點頭,咽了咽口水,急急地出聲道,「不敢了......不唱了......」
顧景行眼底的暴風雨降低了兩個等級,修長的手指伸出,理了理女孩額前的頭髮。
他的手剛碰到她的額頭,女孩便一臉害怕地緊閉上了眼睛,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手上還緊緊捏著遙控器。
顧景行看著她這一副儼然像個小孩的模樣,胸口的暴躁再次消散了不少,連原本冷沉殺伐的目光都溫柔了起來。
女孩嬌小的身子躺在潔白的大床上,一頭烏黑的長髮凌亂地披散著,跟她醉酒後紅撲撲的小臉形成極大的色彩對比,強烈明艷的視覺衝擊,撞進顧景行的眼底。
顧景行喉嚨一緊,呼吸不受控制地紊亂了幾分,她這張臉,對他來說就是行走的藥物。
禁慾,太難......
顧景行閉了閉眼,把自己小腹的那團躁動壓了下去,再次睜開眼,眼角的餘光,驀地就看見床頭柜上放著的那碗醒酒湯。
他差點忘記了,寶貝兒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醒酒。
顧景行撐起身子,從女孩身上離開,坐起身去拿醒酒湯。
他的手,還沒碰到床頭柜上的碗,身後便傳來女孩再次嚎出口的歌聲。
【當時青春年少,我們相愛恨早......】
顧景行:「......」
夠了,真的夠了,他已經知道她跟靳衍相愛恨早了行不行......
他的頭都快炸了......
「慕言蹊......」男人從齒縫中磨出她的名字,冷冽的嗓音里滿含警告。
是時候讓她清醒過來了,否則他真的會被她的歌聲折磨到瘋!
顧景行拿起床頭柜上的碗,往嘴裡灌了一口溫熱的醒酒湯,轉身捏開女孩在放聲高歌的小嘴,俯身吻住她的唇,將醒酒湯渡給了她。
「唔......」閉著眼唱得正高興的慕言蹊,猛地睜開雙眸,盯著眼前放大的臉,一口一口被迫咽下醒酒湯。
直到她把他嘴裡的醒酒湯喝完,顧景行才離開她的唇,鬆開捏著她臉頰的手。
「咳咳咳咳咳......」女孩被嗆得直咳嗽,呷了呷嘴嘗嘗味道,好苦啊......
還沒等她回過神來,那張臉又湊了上來,繼續像剛剛那樣灌給她喝。
「唔......」慕言蹊掙脫不開,只能又一次一滴不剩地喝完。
「不喝了不喝了,苦......」這一次被鬆開後的慕言蹊,使勁地搖晃著小腦袋拒絕道。
「乖,還有最後一口。」顧景行仰頭倒完了碗裡的醒酒湯,再次俯身上前。
「唔......」
慕言蹊好不容易咽下最後一口,感覺整個嘴巴都在發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