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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景辰朝著休息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問道:「我嫂子沒事吧?」
「沒事,先生在裡面陪著呢。」管家臉上掛著止不住的笑意。
顧景辰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一臉不情願地接下了房卡,「那我就勉為其難,替嫂子照顧一下她的救命恩人好了。」
「喂,起來,走了。」顧景辰推了推身旁的女人,見她紋絲不動,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宴會廳,一邊走,一邊碎碎念地抱怨道,「女人就是麻煩......麻煩死了......」
「管家,你說,顧爺爺是不是很快又能喝上第二杯孫媳婦茶了......」康昊焱望著兩人的背影,抿了一口紅酒,饒有興致地問道。
「但願吧,二少也該找個好女人過日子了,我看沈小姐就不錯......」管家笑著說道,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說起孫媳婦茶,老爺子可一口沒喝呢,我們家先生和太太還沒舉行過婚禮呢......」
「那我就勉為其難,進去催一催好了。」康昊焱說著就要起身。
「康少,現在不能進去,」管家急忙攔住了他,壓低嗓音說道,「小兩口正在裡面膩歪著呢,您還是好好喝您的酒吧......」
......
偌大明亮的休息室內,顧景行正小心翼翼地幫女孩擦著藥。
「老公,要不就別擦了吧,我化著妝呢,妝會花的......」慕言蹊擔憂的道。
男人的指腹沾上透明質地的藥膏,在女孩的小臉上均勻抹開,溫柔地哄道,「不怕,蹊蹊的妝很淡,看不出來的,但如果不擦藥的話,明天會更難看的。」
慕言蹊抿了抿唇,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轉移了話題道,「老公,其實靳心真的很可憐,我覺得你應該跟靳衍學長一起商量商量,看怎麼才能幫助到她......」
「蹊蹊就別擔心她了,這種事情能怎麼幫?咱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仁至義盡,剩下的只能她自己想開了。」
「可是......」
顧景行打斷了她後面的話,「老婆,我知道你不忍心,但是這件事情,不在咱們的掌控範圍內,從發生到現在,我們已經盡全力在補救了。」
慕言蹊想了想,點點頭,又開口道,「那如果靳心需要你去勸的話,你一定要幫忙。」
顧景行擰起藥膏的蓋子,哂笑著道,「那你就不怕我勸著勸著就跑了,永遠不回來了,嗯?」
他知道寶貝兒善良,但他其實特別想問,是因為靳衍,她才會對靳心這麼包容照顧的嗎?
他們現在,算是和好了,是因為她在他和靳衍之間,重新選擇了他,卻並不代表靳衍已經走出了她的心裡,不是嗎?
慕言蹊沒有察覺到男人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聽著他的話,笑得眉眼彎彎,伸出兩隻小爪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反問道,「你有這個膽嗎,嗯?」
男人眸光一頓,將藥膏扔在了一旁的茶几上,捁住了她的雙手,兩人雙雙倒在沙發上,下一秒,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唔......」
慕言蹊緩緩閉上了雙眼,沒有拒絕他的吻,熱烈地回應著。
一記纏綿的深吻落下,兩個人坐起了身子,相互依偎靠在沙發上,靜靜地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老婆,一會兒我們要出去了,爺爺會上台說兩句話,咱倆跟著上台露個面就行了。」
「嗯。」慕言蹊頓時有些莫名地緊張起來,剛想問點什麼,右眼皮就開始狂跳不止。
她抬起手,捂住了閉上的右眼,心裡的緊張和不安更加強烈了起來。
老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她雖然不信這些,但是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卻越來越濃,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老婆,你怎麼了?」顧景行一低頭,便看見女孩不安的小臉。
「沒什麼......」慕言蹊鬆開手,使勁眨了眨雙眼,右眼皮終於停止了跳動。
她仰著頭,心滿意足地看著顧景行俊美的臉。
她知道這條路,會很難很難的,可是比起之前想愛他卻不能愛的痛苦,她此刻,可以這樣坐在他的懷裡,哪怕是要付出一切去換這一瞬間,她也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