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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時,已是深夜。
慕言蹊早就沒了力氣,腦海里依稀記得要去看看手機,但已經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連顧景行叫來的宵夜都沒有吃,便陷入了沉睡。
翌日一早,慕言蹊起床洗漱好之後,才拿起手機,看到沈煙雨的未接來電。
回撥過去,響了很久,始終沒人接聽,慕言蹊正想再打一個,顧景行剛好從洗手間出來,牽著她去吃早餐。
慕言蹊收起手機,想著一會兒在早餐時可以見到沈煙雨,便沒有再接著打。
餐廳里,除了沈煙雨,其他人都已經到齊。
靳心一見到顧景行,兩眼放光地站起身迎了上來,「景行哥哥,你怎麼這麼晚啊?我讓廚師做了你最愛吃的......」
男人淡淡一笑,「昨晚太累了,多睡了一會兒。」
眾人:「......」
靳心的臉驀地發白,昨晚他明明吃過晚餐就離開了,也沒聽說有什麼活動,太累,就是指他和慕言蹊......
慕言蹊倒是習慣了顧景行這副不要臉的態度,顧大總裁最擅長的技能無疑是撒狗糧,她也顧不上靳心憤恨的目光,在餐桌上掃了一圈,沒見到沈煙雨的身影,下意識地就望向了容易。
「容易,煙雨呢?」
「不知道啊......」容易看了身旁一臉陰鷙的顧景辰一眼,總覺得昨晚他離開之後,這兩人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慕言蹊蹙起了眉,「你們昨晚不是約好了一起看流星雨的嗎?看完之後呢?」
「呃......」容易尷尬地笑了笑,「昨晚沒看成,二少來找煙雨,我就走了,後來我給煙雨打電話,她沒接,流星雨我自己看的......」
「什麼流星雨?」顧景辰驀地出聲問道。
「我跟煙雨就是為了要看流星雨,才會來這裡泡溫泉的啊,順便約了言言,只是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容易小聲嘀咕道。
顧景辰一愣,是啊,那個女人跟容易每天碰面,想要發生點什麼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只是昨天他剛好碰到了而已,說不定他們私底下早就確定關係什麼的了。
容易看著顧景辰越來越陰沉的臉,預感到了什麼,急忙解釋道,「二少,你不會是誤會什麼了吧?我跟煙雨就是正常到再正常不過的朋友......不對,是哥們兒,她性格爽朗,跟男孩子一樣,我們之間都是不忌諱的,昨晚她眼睛進了沙子,我也是沒有任何顧忌幫她吹眼睛的......」
顧景辰轉頭看著他:「真的?」
也就是說,昨天他看到的不是接吻,而是吹眼睛?
難怪沈煙雨一直在揉眼睛!
容易還沒開口,便聽見慕言蹊急匆匆地說道:「你還坐著幹什麼?還不跟我去她房間看看?」
「哦。」容易後知後覺地站起身,跟上早就急匆匆走出門的慕言蹊。
慕言蹊聽著容易跟顧景辰的對話,就知道沈煙雨一定出事了,沈煙雨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其實性格跟她很像,心思敏感又細膩,面對余情未了的顧景辰,分分鐘能被折磨得遍體鱗傷。
顧景辰見小嫂子離開,下意識地就站起身想要跟上,剛要邁開腿,還是忍了下來,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女孩子的房間不方便進,顧景行便沒有跟著去,打了電話給凌莫凡,讓他去看看寶貝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慕言蹊和容易來到沈煙雨的房間,敲了半天的門,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言言,煙雨不在房間能去哪兒?電話現在都是關機的。」容易放下始終沒有打通的電話,擔憂地說道。
慕言蹊也緊張了起來,「你去找服務員拿房卡開門。」
容易剛轉身,凌莫凡便走了過來,「太太,怎麼了?」
「莫凡,你來得正好,快幫我去叫服務員過來開門,煙雨好像不在屋裡,電話也不......」
慕言蹊的話還沒說完,房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打開,露出沈煙雨顴紅的臉,「言言,怎麼了?」
「煙雨,你嚇死我了......」慕言蹊急忙走進屋,一口氣還沒松下來,就感覺到沈煙雨不對勁,「你怎麼了?你生病了?」
她身上穿著的,還是昨天那套衣服,臉上是不正常的通紅,看上去疲憊極了。
慕言蹊一摸她的額頭,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