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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蹊正在小芒果的房間陪她,看了一眼正在玩玩具的小芒果,說了句「媽咪先接個電話」,便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到窗邊接起了電話。
「慕言蹊。」沒等她開口,電話那端就響起了靳心的聲音。
靳心語氣不善,慕言蹊也不想多搭理她影響心情,淡淡問了句,「有事?」
「你很得意吧,景行哥哥一句話,我爸媽連大氣都不敢出,軟硬兼施叫我不要得罪你,還把我關了起來,連手機都沒收了。」
「靳心,有些話我不想再重複,你放得下最好,放不下我也幫不了你,再見。」
「你等一下!」靳心知道她想掛電話,急忙叫住了她,「怎麼,堂堂顧太太,連實話都聽不得,怪不得顧伯母想方設法也要把你把你趕出顧家,你們母女倆真是害人不淺!」
慕言蹊蹙起了眉,靳心口中的顧伯母,就是楚心蓮,母女倆......指的是她和媽媽?
還沒等慕言蹊開口,靳心鄙夷的聲音便重新響起,「我聽說,你媽媽年輕時可是出了名的美人胚子,連顧伯伯都對她趨之若鶩,兩家還訂下了婚約,只可惜,你媽媽不自愛,放著顧伯伯不嫁,跟野男人暗度陳倉生下了你這個野種......」
慕言蹊拿著手機的手僵了僵,嬌美的小臉冷了下來。
靳心像是感覺到了她的不悅,語氣更加得意和刻薄了起來,「像她這樣的女人,報應當然說來就來,聽說她當年生下你就死了,可最近我又聽說,她其實根本沒死,而是精神失常被偷偷藏在療養院幾十年!」
「你是怎麼知道的。」媽媽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按理這些人都是不會泄露出去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都這樣了,還吊著顧伯伯不放,讓顧伯伯拋棄妻子在醫院陪著她,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第三者的人,為什麼還不去死!」
慕言蹊眸光一寒,「你閉嘴!」
「媽咪......」不遠處的小芒果聽見聲音,吭哧吭哧地跑過來,軟糯地問道,「媽咪在生氣嗎?」
慕言蹊斂了斂神,揚起一個笑容,溫柔的道,「沒有,你先自己玩,媽咪一會兒再過來陪你。」
「好。」
慕言蹊摸了摸小芒果的頭,拿著手機回到了自己房間。
聽見她的話,靳心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話還真是貼切......」
「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以你跟你媽媽一樣,未婚先孕生下個父不詳的私生女......不,你比你媽媽還要不要臉,居然厚著臉皮嫁給了景行哥哥,還把私生女帶到流溪帝宮撫養,慕言蹊,你的臉皮真是比牆還厚!」
「外界傳言那個野種是你和季擎宇的,也只有吃瓜群眾會相信,誰不知道這是你當年被人下了藥跟陌生男人生的種,慕言蹊,你不嫌自己髒,我都替景行哥哥委屈,你這樣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懷上他的孩子,玷污顧家的血脈!」
慕言蹊緊緊握著手機,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嘴角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漫不經心的嗓音幽幽響起,「說夠了?」
「靳心,原本我還覺得你挺可憐的,現在我發現,你實在是太可憐了,我再怎麼髒,現在都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顧太太,站在了你夢想的位置上,你除了能拿這些話刺激我,什麼都做不了。」
「你......」
「我還沒說完呢,」慕言蹊冷聲打斷了她想要開口的話,「你以為你說的話能傷害到我?就算你說的是事實又怎麼樣,那些過去不是我可以選擇的,就像你沒有辦法選擇你跟容易的事情一樣,你拿這些事來羞辱我,跟那些把你的事情公布到網上的人有什麼區別?」
「靳心,算起來,我們都是可憐人,有句老話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我覺得不完全對,可憐之人之所以可恨,是因為在經歷痛苦之後沒把握住自己的心,把自己變成了曾經最討厭的人。」
「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但這不代表我懦弱,剛剛那些話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第二遍,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還有,我別讓我覺得你當初不值得容易去救,你要知道,他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因為他的善良,你早就毀在那幾個小混混手裡了,連最基本的是非和感恩都不懂,靳心,這就是你得不到想要的東西的原因。」
慕言蹊不等靳心開口,直接掐斷了電話。
靳心明顯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和判斷,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