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蹊給小芒果盛著湯,應聲道,「剛剛打電話回來,說臨時有點事要去處理,叫我們別等他吃飯了。」
「哦?」顧景辰一臉壞笑,「能有什麼事比回家陪嫂子吃飯還重要?嫂子,你現在懷著孕,那方面肯定不能滿足他,別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吧?」
慕言蹊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芒果還在,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顧景辰懊惱地看了正乖巧吃飯的小芒果一眼,喃喃的道,「我的猜測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嘛......」
慕言蹊喝了一口湯,幽幽的道,「你放心吧,你哥出不了軌。」
「為什麼啊?」
「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慕言蹊嫌棄道。
「我想知道嘛,嫂子你快告訴我。」顧景辰八卦地湊上前,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嗓音說道。
慕言蹊的臉紅了紅,聲音像蚊子哼哼,「你不是說,那方面滿足不了他,才會出軌嗎?」
顧景辰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我去!嫂子,你們都不知道節制的啊?這也太......」
「吃你的飯!」慕言蹊打斷了他的話,匆匆結束了這個話題。
節制當然有,但是也不至於讓他忍得太辛苦。
更何況,就算完全節制,顧景行也絕對不可能在外面有女人,這點信任,他們之間還是心照不宣的。
......
市區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公寓樓,剛去見完楚心蓮的楚楚,踩著輕快的步伐走出電梯,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一打開燈,還沒來得及換鞋,眼角的餘光,便赫然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和他身側站著的凌莫凡。
「景......景行哥......你怎麼來了?」楚楚臉色一白,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連鞋都沒有換,戰戰兢兢的走上前去。
公寓不大,裝修也很一般,跟男人矜貴頎長的身影顯得格格不入。
顧景行長腿交疊,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連眼睛都沒有抬,用沒有起伏的嗓音淡淡開口道,「靳心跳海的事情,你知道吧?」
楚楚強壓下心底的慌亂,回答道,「知......知道......媒體都報導過了,靳心跳海失蹤,至今下落不明,靳家在全國都發了尋人啟事,更何況還有靳衍的影響力,所有人都知道......」
「那你一定不知道,出事那天,靳心把手機留在家裡了,而靳衍,在她手機里發現了幾段錄音......」男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身側的沙發,終於抬起了幽深冷沉的雙眸,望向了楚楚。
「錄音的內容我沒聽,大致是你跟靳心的對話,我給你挑了幾個重點出來,首先,靳心和容易的事情,是你找人曝光的,你成功激起靳心的怒火,讓她把原先積壓在心裡對蹊蹊的恨全部涌了出來,雖然在容易發了公關文之後,事態被壓了下來,但你又找了水軍,去網上瘋狂攻擊靳心,並且只攻擊她一個人......」
「你拿蹊蹊跟她對比,甚至說她連容易都配不上,靳心這種心高氣傲的大小姐,怎麼可能受得了這些評論,輕而易舉地就被你掌控,於是,她被恨意沖昏了頭,去跟蹊蹊同歸於盡......」
「景行哥!」楚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一片慘白,「不關我的事,不是我!」
「我沒心情聽你在這裡編故事,你一定會說,是我媽授的意,但是我媽不是一個生來就惡毒的人,她變成今天這樣,跟身邊的人有很大的關係,善惡往往只在一念之間,你鼓勵一個善良的人去行惡,比惡本身更可恨。」
「我給過你機會,你不珍惜,反而變本加厲,差點害死我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楚楚,你沒有活路了。」
他的語氣仍然沒什麼變化,淡得像不摻雜一絲情緒,卻比帶著震怒的時候來得更加可怕。
「景行哥,不要,你不可以殺我......」楚楚哭著爬到了他的腳邊,苦苦哀求道,「我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不敢了......」
「我沒說要殺你,」男人淡淡靜靜地看著她,像看著一個死物,「殺了你,實在太便宜你了,我會有無數種方法,讓你受盡折磨,再自行了斷,再見了,小表妹,一切都該結束了。」
楚楚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男人優雅地站起身,理了理胸前的灰色領帶,邁開長腿走出了屋外。
凌越走上前,面無表情的道,「楚楚小姐,相關的證據,靳家已經交給警局,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流程,至於你將來能在大牢里活多久,就看你的意志力了......來人,送她去警察局。」
楚楚抱著腦袋,扯著嗓子絕望地嘶吼出聲,很快被兩個保鏢帶了出去。
......
盛夏來臨,慕言蹊的肚子已經有七個多月了,行動不便的她,活動範圍也越來越小,好在所有的產檢都是在家裡進行,顧景行連產房都準備好了,基本沒有出門的必要。
小芒果幼兒園的期末匯報演出定在了六月底的一個周五,必須有家長出席。
慕言蹊挺著肚子,本來就在抱怨自己長胖變醜了,一點也不想出席這樣的場合。
沈煙雨和顧景辰倒是合適,上次的春遊就是他們倆出席的,可沈煙雨去了外地參加一個頒獎禮,沒有辦法趕回來,慕言蹊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由顧景行親自出席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