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雨低頭看著死死抱住她大腿的顧景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扯著嗓音喊道,「言言,回去幫我好好想想,我的婚禮一定要比你的還刺激!」
顧景辰:「......」作孽啊!
......
三年後。
顧景辰和沈煙雨在初秋一個涼爽的周末舉辦了婚禮。
婚禮在教堂舉行,隆重又奢侈,卻並沒有原先計劃的那般刺激,因為此時的慕言蹊,又有了五個月的身孕。
顧景行沉浸在當妻奴和女兒奴的喜悅中,借著老婆再次懷孕,把公司再度交給了顧景辰。
可憐的顧二少連洞房都沒來得及入,就被叫去開一個重要的視頻會議。
容易參加完婚禮後,就離開了B市,這幾年他把慕氏打理得很好,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去偏遠的貧困地區做公益。
最讓慕言蹊欣慰的,是家裡的氛圍。
小芒果的真實身份在顧家內部公開後,半年後的某一天,楚心蓮出現在了流溪帝宮,親手給小芒果做了她愛吃的蛋糕。
從那天起,楚心蓮的心思仿佛都撲到了兩個孩子身上,每天都來流溪帝宮,給小芒果做好吃的,幫慕言蹊一起照顧老二,關於還在海島醫院的慕婉柔和始終陪伴在側照顧她的顧霄,一個字都沒有提起。
顧霄偶爾會回來吃飯,慕言蹊能感覺得出來,他和楚心蓮的關係緩和了很多。
人心裡的怨念一旦減少,身體和靈魂都會變得輕盈,一如楚心蓮。
「容易,你到了嗎?」慕言蹊算好了時間,給容易打了電話。
「早就到了,言言,這裡是個偏僻的漁村,太窮太落後了,村裡的男人平時都出海,留下婦女和孩子在家,我準備從慕氏基金里撥出一筆錢,在這裡建一座希望小學。」
慕言蹊點頭,「嗯,都聽你的。」
「那我先不跟你說了,聽說這裡有個很破的學校,我去找他們談談建學校的事情。」
「好,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放心吧。」
容易掛上電話,走進學校,聽見朗朗的讀書聲,領讀的,是一個熟悉的女孩嗓音。
容易蹙了蹙眉,邁開長腿走了進去,遠遠的看見,破舊的教室里,一個長髮披肩的纖瘦女孩拿著課本正在教孩子們讀書。
「靳心?」
他沒有看錯,眼前的女孩,長著跟靳心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只不過臉上不知道什麼原因,多了一道傷疤。
女孩也看到了她,放下課本,走出了教室,來到容易面前,禮貌地揚起嘴角,「請問......你認識我嗎?」
容易定定地看著她,「你不認識我嗎?」
靳心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輕輕搖了搖頭,「聽說是這裡的漁民出海捕魚的時候在海上救了我,我醒來的時候,就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也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就留在了這裡,你是不是認識我,知道我是誰?」
「現在認識也不晚,」容易綻開笑容,緩緩朝她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容易。」
......
夕陽西下,晚風習習。
顧景行攙扶著女孩,在沙灘上散著步。
「老公,老三如果還是閨女,我就跟你翻臉了。」慕言蹊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有些擔憂。
「蹊蹊,我跟你說過了,重男輕女的陳舊思想得改,女兒是招商銀行,你不想讓咱閨女像你一樣,成為人生贏家嗎?」
「不想,我要生兒子,長大之後把小帆船娶回家,再晚了的話,小帆船就該嫌棄他年齡小了!」
顧景行:「......」
不遠處,兩個鬼鬼祟祟的小身影偷偷跑進了海邊的玻璃房,在做著標誌的地方挖著沙子。
「姐姐,媽咪說了,這兩個許願瓶是她和爹地的秘密,要等他們老了才能拿出來看的.....」三歲的小奶包軟糯糯的道。
「你笨呢,我們偷偷看一眼,再放回去,沒人知道的,快給我挖!」
「哦......」
連個人好不容易把瓶子挖出來,分別打開了其中一個,拿出寫著字的紙條。
「你那張上面寫什麼了,快念!」小芒果命令道。
小奶包皺著眉,一臉艱難的表情,「死生什麼什麼,與子成說,什么子之手,與子什麼老......哼!這麼多子字,一定是媽咪寫的,她就是想要生兒子!」
小芒果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字條,又看了看妹妹手上的,明明字跡不一樣,上面的字卻是一模一樣的。
「你笨呢,他們兩個都想要兒子!還有,你都三歲了,怎麼連字都認不全?」
小奶包一臉委屈,「老師沒教過嘛......姐姐你教我。」
小芒果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的道,「聽好了啊,我現在教你念——」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