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一落,反被動為主動。
剛剛涼落對席靳南,不過是蜻蜓點水的碰了碰。而席靳南這一次,是切切實實在在告訴涼落,什麼叫做「接吻」。
涼落不過借著一時的氣憤和膽子,才敢這樣做,但是沒有想到反被席靳南將了一軍。
她無法反抗,也不能反抗,更不用說推開席靳南甩一耳光了。因為,她是他的妻子,是席太太。
涼落體會到什麼叫做自作自受,她和席靳南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到最後的時候,她已經被席靳南壓在沙發上,身上一輕,席靳南站了起來,低頭看著沙發上的她。
他一絲不苟,她卻凌亂不堪。
她和他對視了幾秒,然後緩緩的坐了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什麼也不說。
他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別想著玩火,在我面前,涼落,你還太嫩了。」
涼落挺直了後背:「既然玩都玩了,那就接著做下去啊。」
席靳南抬腳往外走去:「我對生澀又僵硬的女人,不感興趣。」
涼落一伸手抓住沙發上的枕頭,揚手對著席靳南的後背,狠狠的扔了出去。
枕頭飛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砸在門上,然後又掉落下來。
席靳南離開的時候,順手把門帶上了。
靠!
他吃了她豆腐,走的時候居然說一句這樣的話,太侮辱人了!
生澀又僵硬?還不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他在她二十歲那天,強加給她一個席太太的身份,她才不會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戀愛經驗!
管家站在大廳里,看見席靳南走來,恭敬的彎腰:「席先生。」
席靳南徑直從他面前走過去,又想起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送點藥膏過去,她腳後跟被高跟鞋磨破了。」
「是,席先生。」管家習慣性的回答,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先生對太太……還真是上心,太太知道了,一定會……」
席靳南淡淡看了管家一眼:「我不想喜歡外人多嘴。」
管家更加低下頭去,再不說話。
席靳南走出別墅,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望了一眼小客廳里的方向,單手撐在方向盤上,屈指摸了摸唇,陪她玩玩……倒也還不錯。
他發動車子,毫不猶豫的開車離開。
涼落卻是鬱悶得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一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浮現席靳南的模樣,翻來覆去的,還是在想他。
簡直是魔障了。
天一亮她就爬起來了,化妝的時候特意把黑眼圈完全遮蓋,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放下口紅的時候,她卻看到了梳妝檯上,昨晚管家送來的藥膏。
涼落拿起,看了一眼,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高跟鞋,把藥膏放下,拿起包包離開了房間。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人前人後,她是分得清楚的。就算今天去公司,她好運氣的碰到了席靳南,也得巧笑倩兮的喚一句「席總好」,裝陌生人。
這不就是隱婚麼?
說起來,涼落這隱婚過得,比小三還不如,小三至少還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銀的。
她卻是風風火火自力更生,一夜回到解放前,而且還得隨時準備伺候席靳南的心情,被他玩得團團轉。
涼落邊走邊想,邊想邊嘆氣,慢慢的也快走到公司了。
正在她自怨自艾的時候,卻有人站在了涼落的面前,雙手抱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濃濃的來者不善的意味。
涼落停下腳步,慢慢的抬起頭來,看到是誰的時候,更有一種今天出門諸事不順的感覺。
尹巧如!她怎麼也在這裡?
涼落還在思考,尹巧如已經輕蔑的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涼落啊涼落,四年不見,你怎麼還是這副要死不活的德行?」
「是啊,四年不見了。」涼落笑著回答道,「你眼角的皺紋又多了。難道和靳南離婚了,你連好一點的眼霜都用不起了嗎?」
尹巧如最忌諱別人說她老,涼落這句話無疑是踩中了她的尾巴。
「這張嘴倒是伶牙俐齒的,難怪會成功上位。」尹巧如瞪著她,「小三就是小三。」
涼落根本不想和尹巧如有什麼過多交集:「隨便你怎麼說,讓開,我要去公司了。」
「想走?」
「你想幹什麼?」涼落頓時警覺起來,「尹巧如,注意你的言行!」
尹巧如在這裡攔住她,語氣極其沖,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現在不放她走,更加讓涼落提高了警惕。
「我還沒把你怎麼著呢。」尹巧如輕笑,「也不知道席靳南到底看上了你哪點,一個無權無勢沒有背景的小丫頭,也敢這麼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