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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落,你終於不叫我許總了。」
涼落有些驚慌失措,但是很快鎮定下來:「這裡是女洗手間,你怎麼進來了?」
「我想見你。」
許溫江說的落落大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涼落皺眉:「許總……我們就算見面,也不該在這種地方。」
「不會有人進來的,你儘管放心。」許溫江淡然的回答,「還有,叫我的名字。」
涼落的眼睛往洗手間門口瞥去,不知道什麼時候,門已經鎖上了。而外面鴉雀無聲,好像人都走光了。
「你想說什麼?」涼落心平氣和的問,「還非要弄得這麼隱蔽。」
許溫江笑了笑:「我可以光明正大,只要你願意。可惜啊,光明正大的見你,你卻總是躲躲閃閃,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
說著,他湊了過來:「你是因為席靳南的原因避嫌,還是……真的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
「你一直待在席氏沒有離開,就是想問我這句話?」
「我也是臨時起意,突然想問問你。」許溫江回答,「今天來這裡,我似乎,發現了點什麼,收穫很大。」
涼落有些疑惑:「你發現了什麼?」
許溫江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頭看著她的鞋子,笑了笑:「還記得,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幫你把鞋子從電梯縫裡拔出來的事情嗎?」
涼落點點頭:「記得。你幫我的這個忙,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許溫江不緊不慢的往涼落身前走了一步,更加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當時你可能沒有注意到,而我也差一點忽略了遠處拐角口,站著的那個人,席、靳、南。」
涼落表情微微一變:「原來你當時看見他了?」
「是。」
「那你還……」涼落說了一半,又把話咽了回去。
許溫江發現了席靳南的存在,那還那麼紳士溫柔的幫她?
「我當時的確是真心實意想幫你,涼落。席靳南的突然出現,不過是給了我一個關鍵信息。」許溫江說完,又低聲溫柔的問了一句,「腳沒事吧?」
涼落搖搖頭:「沒事。」
許溫江又靠近了一步,幾乎要貼到涼落身上了:「涼落,席靳南是不是和你……攤牌了?」
涼落連連後退,許溫江卻越逼越緊。
最後涼落無路可退,已經抵在了洗手台邊上了。
她看著他:「許溫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席靳南的確跟她攤牌了,就在昨天晚上。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一清二楚了。
可是……許溫江為什麼會知道?
「以席靳南的行事風格,他看到了我蹲在你面前的那一幕,一定會走過來,搶回主動權,宣告你是他的女人。可是涼落,他沒有。」
涼落咬著下唇,伸手抵著他:「許溫江,你讓開。」
許溫江絲毫不在意,繼續說道:「他非但沒有走過來,甚至一聲不吭的,就這樣轉身走掉了。」
「許溫江!」涼落低吼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許溫江一把握住她不斷推搡著的手:「為什麼你總是對他百般忍讓,就不能對我有一點點寬容……他真的比我好?」
許溫江聲音有些激動,握著她的手力道也大了不少。
涼落看著他,忽然覺得很感慨。
眼前的這個人,許溫江,從大學開始就一直喜歡她,直到現在依然沒有忘記她。對她百般示好,沒有哪一點對不起她。
可是她只能錯過他,並且一錯再錯。
「不是他比你好,許溫江——」涼落嘆了口氣,「是我不夠好,我不值得你喜歡。我跟你說過,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不知道什麼好不好,我只知道我喜歡你。」
涼落一怔。
一瞬間,她的心裡有些澀澀的。如果……如果席靳南對她說這句話,那該有多好。
「許溫江,你的這份情,應該給付甜甜……」
手腕一疼,許溫江已經逼近了她:「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這樣把我對你的心意,置之不理?」
他說話的時候,噴出的熱氣就打在她的肌膚上。
涼落有些戰慄,她第一次和除了席靳南之外的男人,隔得這麼近。
「我們真的不可能,許溫江,我只會給你帶來免費,成為你的累贅……」
「不要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許溫江的情緒有些過激,低聲吼道,「我不想看見你再在席靳南身邊受苦受委屈!」
「可是我沒有其他的辦法!」
涼落抬頭,對著許溫江,也揚高了音量。
「辦法我來想,你只需要離開他!」許溫江欺身上前,雙手捏住她的肩膀,「他現在這麼的不關心不在意你,他已經攤牌,決定放棄你,決定跟你離婚了,對不對?」
這是涼落心裡的一道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