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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落心裡是說不上的又氣又急,眼睛一瞥洗手台上的東西,不管不顧,拿起什麼,就往許溫江腳邊扔去。
許溫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她摔東西發泄。
洗手液液,紙巾盒,洗手台上凡是能拿動的東西,統統都被涼落砸過來了,落在他腳邊,一片狼藉,狼狽不堪,像是災難現場似的。
直到沒有東西可以砸了,涼落才停手,喘著粗氣,指著許溫江:「你無恥!」
許溫江淡淡的笑著,一臉平和的看著她:「發泄完了嗎?」
「沒有!」
「那你打我吧,過來打我。」許溫江依然笑著,還張開雙手,「過來,涼落。」
「我看你是瘋了!」涼落靠在牆上,瞪著他,「本來我還對你心存感激,可是我看,現在也沒有這個必要了!」
「剛剛就當是報答我的謝禮好了。我就……不要你請我吃飯了。」許溫江泰然自若的說著,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你倒是會自圓其說!」
許溫江無所謂的笑笑:「涼落,你知道嗎,我現在……很高興。」
涼落一懵,她打了打了,東西也扔了,咬也咬了,脾氣也發完了,許溫江統統都受著,她還能怎麼樣呢?
「涼落,我再問你一句,也是最後問你一次。」許溫江忽然加重了聲音,變得有些嚴肅,「你願不願意離開席靳南,和我在一起?」
涼落重新抬頭,已經把自己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整理好了。
她迎上許溫江的目光:「我當然願意離開席靳南。」
許溫江神情一動,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涼落又接著說道:「但是,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許溫江笑了,雙手抱臂:「看來我的預想是對的,你的答案還是這樣,沒有變過。」
「以前是這個答案,現在也是……」
涼落的話還沒說完,許溫江已經搶過了她的話頭:「但我想,以後不會是。」
涼落皺眉看著他。
「無論你給我什麼答案,我都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走。」許溫江說著,揚起唇角,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你離開席靳南之後,我會讓你,留在我身邊。」
涼落搖搖頭:「不會。」
許溫江哪裡來的自信?她怎麼會和許溫江走到一起,不會,肯定不會。
所以她斬釘截鐵的回答了他,也在心裡斬釘截鐵的告訴了自己。
許溫江還是微微笑著,和他的名字一樣,溫和的淡淡的笑著。
和席靳南的冷淡,完全是兩種風格。
「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就好了,涼落。」
許溫江說著,往前走了一步,涼落嚇得不輕,連忙想躲。許溫江見她這樣,只好停了下來:「我不會做什麼的。」
「你就站在原地,不要動。」
「好。」許溫江點頭答應下來。
他不會再逼她,更不會強迫她。現在,他只等一個機會。
等席靳南和涼落離婚,那麼,到時候,涼落,必然會是他的人。
現在涼落顧忌的也不過是一個席靳南,什麼時候她被傷透了心,就會知道,他有多好。
涼落,他可以等她醒悟的那一天。
涼落見他真的沒有再走過來,鬆了一口氣,照了一眼鏡子,檢查自己有沒有什麼異樣。
她站直了身體:「我要走了,你會攔我嗎?」
「不會。」
「真的?」
「真的。」許溫江點頭,「你可以放心的走出去。」
涼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貼著洗手台的邊緣,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開始往門邊挪了過去。
許溫江看著她的這個舉動,有些哭笑不得,滿眼都是充溺。
涼落是沒空來關心他的這些眼神,她只盯著洗手間的門。
直到看著涼落慌忙的打開門,落荒而逃的背影,許溫江才無奈的嘆氣搖頭。在她心裡,他就是這麼不守誠信的人嗎?
他說過讓她走,那就不會再強留她。
只是沒有想到,涼落依然還是這麼的古靈精怪。
涼落拉開門走出去,抬頭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天天跟在許溫江身邊的那個助理。
她瞪了助理一眼,果然是助理,助紂為虐!
涼落走了好遠的一段距離,才敢轉身回頭看。
沒想到許溫江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看見她轉頭過來,揮手一笑。
涼落連忙轉過身去,加快腳步離開了。
什麼鬼!
直到涼落的身影消失不見了,許溫江才對著助理說了一句:「走吧,席氏集團……我也待得夠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