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落只好小跑著跟上他的腳步。
還沒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只聽見席靳南忽然開口:「所有人,現在給我滾,誰都不准留在這裡!」
話音一落,秘書室的人馬上反應過來,起身就走。
席靳南幾乎是要拖著涼落在走路了。
他一腳踢開總裁辦公室的門,用力的拉過涼落,揚手就把她甩進了辦公室。
涼落這一次根本連站穩的時間都沒有,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手機都摔出去好遠,四分五裂。
一看到手機,席靳南的火氣就更大了,她關了一晚上的機!
從來,從來沒有人,讓他能發這麼大的脾氣,讓他這麼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好一個涼落!好一個許溫江!
涼落疼得眼冒金星,一時半會兒都站不起來。手臂好像是脫臼了一樣,根本都不能動。
她生生的把疼出來的眼淚給逼了回去,仰頭看著席靳南:「你除了能欺負我,席靳南,你還能做什麼?」
涼落試圖站起來,這樣的姿態,會讓她覺得席靳南過於的居高臨下。
她剛剛動了動,渾身上下的骨頭就跟散了架一樣的疼。
涼落還是咬著牙。
席靳南卻忽然蹲了下來,單腿跪在地上,大手死死的卡住她的下巴:「一個晚上,涼落,手機關機,下車的時候還衝他微笑招手。你說,我要怎麼對你?」
「哦……原來你還打我電話了?我下他車的時候,你也來公司了?」涼落看著他,「對啊,一切如你所見,和你看到的一樣。」
涼落說完,覺得自己的下巴也要脫臼了。
「你忘了你是什麼身份?」
「我什麼身份?我是那個快要和你離婚的涼落啊!」她大聲的回答,「那我提前享受一下自由,和你有關係嗎?」
「你的自由就是和許溫江在一起,整整一個晚上?」
她難道不知道,他在家等了她一個晚上!她竟然徹夜未歸,現在還這麼倔,一點都不知道錯在哪裡!
席靳南覺得呼吸都在痛,撓心撓肺的痛。
「我跟他跑了,當然是和他在一起啊!我和他去了海邊,吹著海風,看著星星,聽著海浪的聲音,我們兩個說……」
涼落話還沒說完,領口處忽然被席靳南扯住。
她剛剛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嘶拉」一聲,她的連衣裙被他扯碎,他死死的摁住她的肩膀,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遍她的全身。
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席靳南一聲冷笑:「噢,許溫江他……沒碰你?」
涼落恨恨的盯著他,他把她想成什麼人了?
她除了被他碰過,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分的舉動。
「是啊,他沒碰我。不過……」涼落伸出手去,緊緊的攥住他的領帶,「席靳南,你不知道,來日方長這個成語?」
他手上的力道一緊:「你還想紅杏出牆?」
涼落無所謂的笑了笑,眼睛裡儘是坦然:「我不會讓你抓住把柄。到時候離婚,我還等著你一大筆經濟補償,夠我一輩子衣食無憂呢!」
席靳南額角突突的跳。
涼落見他這樣,笑得更加明媚了:「我有哪裡說錯了嗎?你在爺爺面前口口聲聲說要補償我的。你的補償,除了錢還有什麼?你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補償我?」
席靳南無言以對,卻依然抓著她不放:「既然知道有一大筆經濟補償,那就給我離許溫江遠一點!聽明白了?!」
「明白了,大金主。」
這個稱呼讓席靳南臉色愈發的難看。
涼落努力的撐起身體,忽略手臂上鑽心的疼痛,看著屈膝蹲在自己身邊的席靳南,朝他一笑,吐氣如蘭:「有錢了,還怕沒有男人嗎?」
她就是要這樣說,就是要讓席靳南不好受。
讓他也嘗嘗這樣的滋味,比挖心還疼。
他用唐雨芸來毀滅她的愛情,她就可以用她以後的自由生活,來刺激他的占有欲。
一旦離婚,再無瓜葛。
涼落連頭都不會回。
她直直的看著席靳南,總覺得下一秒,席靳南就會伸手,毫不猶豫的把她掐死。
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做過。
席靳南一把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她面對著自己:「你就這麼缺男人。」
涼落下巴一揚:「你力氣比我大,就能制約我,就可以這樣隨意的侮辱我嗎?」
席靳南根本沒有在意她的話,打量了她全身一眼,然後盯著她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能把她拆開吞入腹中:「你不僅和他共度一夜,連衣服都換上了他買的?」
他每說一個字,眼睛裡的憤怒就深一分,捏著她的裙擺,手背青筋暴起。
涼落看著他:「那又怎樣?」
「涼落!」席靳南幾乎是怒吼著,「你以為要離婚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