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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恢復了一點點力氣,只是依然有些疲倦。
還好傷口是在額頭,不是後腦勺,不然她可能就真的……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許溫江見她不說話,也不在意,看著她吃飯,冷冷的笑了:「你現在是等著席靳南來救你吧?涼落,他來了才好,你看著,他會輸得多麼狼狽。」
他來這裡?輸?
「他為什麼要來這裡?」涼落反問,「他要是在遠處,還可以出謀劃策想辦法救我。要是來這裡,不就落到你們手裡了嗎?」
「噢,有件事你還不知道。沒關係,我來告訴你。」許溫江站在涼落面前,擋住了燈光,「他們要席靳南拿自己來換你,席靳南答應了。」
涼落心裡一震。
她握了握筷子,指尖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泛白,努力的消化著許溫江的話。
怎麼回事?
讓席靳南來換她?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最重要的是,席靳南,居然會答應?他為什麼會答應?
這麼危險的事情啊……
涼落抬頭看了許溫江一眼,然後才輕聲問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走吧,許溫江,我看著你……都覺得噁心。」
許溫江臉上的表情忽然一變,竟變得十分1扭曲,走了過去,把涼落面前桌上的東西,統統都掃到地上。
涼落看著被摔碎的飯碗,嘆了口氣,她還沒吃完呢。
今天晚上,估計是沒有東西可以吃了。
「許溫江,你到底要怎麼樣?我當初真的是看錯了你,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人……」
「如果你當初沒有留在席靳南身邊,和我在一起的話,我是打算好好愛你的。可惜啊……」
涼落忽然一笑:「可惜?我倒是替付甜甜可惜,那麼好的女孩,居然看走了眼,喜歡上這樣的人渣。她那麼好的女孩子,你不配。」
說起付甜甜,許溫江怔愣了一下,很快又變得猙獰:「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涼落沒有說話。
許溫江走了出去,涼落剛剛鬆了一口氣,忽忽然又看見許溫江走了進來,手裡拿了藥和棉簽。
他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有些笨拙的沾上藥水,準備替她上藥。
涼落下意識的躲開了他,現在的許溫江讓她害怕。
許溫江哼了一聲:「不願意我碰你?涼落,我現在就是在這裡要了你,也沒有人會說什麼。」
她渾身一抖。
「可惜我不想碰你。一想到你懷了席靳南的兒子,我就覺得……髒。」
許溫江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把藥和棉簽扔在桌上,然後走了出去。
涼落聽見門反鎖的聲音。
那說明……許溫江是不會進來了。
在這裡看見許溫江,她真的是太意外了,也覺得事情已經變得越來越複雜。
但是這說明一點,許溫江和綁架她的這夥人,脫不了干係。
涼落看著面前的藥,慢慢的伸出手去,開始給自己擦了起來。
不記得是誰跟她說過,女孩子留疤就不好了。
何況這次是在額頭上。
希望不會留疤了,涼落想,即便真的落下了疤,那也沒有辦法。
她現在什麼都不能做,但她可以做的,就是讓自己好好的。
她會努力讓自己好好的。
許溫江走了出去,離開之後,沒有回家,反而是直接去找了孫鵬越。
孫鵬越穿著睡袍,挺著啤酒肚:「怎麼,見涼落回來了?」
許溫江面無表情,整個人很消瘦,目光卻幽幽的:「你今天是不是給席靳南打過電話?」
「是啊,我兒子還在他手上。」
「是在關著涼落的地方打他電話的?」
被許溫江這麼一問,孫鵬越也有點懵了,但還是點點頭:「是啊。」
「馬上把涼落轉移,不然席靳南不用一天的時間就能找到她。還有,明天上午十點,你也不要見席靳南,我覺得……有詐,他肯定埋伏了人手。」
孫鵬越一愣,但是看到許溫江肯定的樣子,還是同意了:「行。」
許溫江這才放鬆了一下,然後頓了頓,又問道:「左瑜呢?」
「別說了!」孫鵬越一揮手,「膽子小得跟老鼠似的,這輩子就知道恭維席家。他上次去了席家,還以為我不知道?哼,我早就讓人監視著他,沒想到……」
「沒想到他還是慫了?」
「是啊,戰戰兢兢的,席老爺子一找他,馬上就去了。」
許溫江卻笑了:「這要什麼緊?要是他現在還在,說不定會壞你的事,暗中把涼落給救走了。」
「這麼說也是,但是我這心裡不舒服啊!」
許溫江問道:「你當初讓左瑜參與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他明白涼落的底細和身份啊,再怎麼說,他也算是涼落的一個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