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罪就算白遭了,秦嶺盡力壓下心頭的怒火,放緩呼吸,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項鍊,「這條項鍊不是驅逐屍毒的,對嗎?」
你都沒有被宋韻咬過,哪來的屍毒,這話當然是不能說的,做人不能太老實,尤其是這種一言不合極有可能動粗的場合,子桑晏笑,將狡辯進行到底:「秦隊脖子上的淤痕消了就要過河拆橋?」
被倒打一耙的秦嶺感覺自己含了一口老血噴不出去,咽不下去,滋味糟糕極了,他閉上眼睛,努力回想當夜發生的事,可記憶好像被清除了一段,從離開這間屋子到見到季百強的靈體那一瞬間開始銜接,那麼過程他被子桑晏帶去哪裡了?發生了什麼?
「喝了,半個小時後你就能恢復精力。」子桑晏端來一杯水,上面浮著的不知道是什麼灰,一股味兒特別刺鼻,秦嶺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接過來一口飲盡,聽他低笑道:「秦隊喝的這麼痛快,不怕我給你下套?」
秦嶺沒搭理他,逕自靠在床邊閉目養神,子桑晏也不找話,坐在一旁悠哉地喝著茶,過了好一會,才聽秦嶺說:「當夜,季百強在那個坡下找到出門的妻子,那個時候以近深夜,他是被一隻鬼掐著脖子,從高空扔下去摔死的,當時他的妻子在坡上,並沒有被帶走。」
以上就是季百強附在他身上時他所看到的畫面,不等子桑晏問,秦嶺繼續說到:「那隻鬼性別男,警方沒有找到薛念安的照片,暫時還不能確認是不是薛念安。」
他的語氣很平淡,眼神也一片平靜,呼吸正常,面部肌肉沒像剛才那樣緊繃,很好,不會動粗了,確認自己不會突然受到人身攻擊的子桑晏滿意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他在說什麼,張口來了句八竿子打不著的話:「秦隊肚子餓了嗎?」
沉浸在案件中的秦嶺一時沒回過神:「……」
子桑晏湊近他,綠幽幽的眼珠子滿是期待:「秦隊會下廚麼?」
會下廚也不會為你下廚的秦嶺:「……」
子桑晏再接再厲:「煮碗麵條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