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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禾矣沒有回答,聽到他和他兩位叔父的談話時,她的內心非常糾結,她開始懷疑葉嘉茜和殷斯謙說的話是對的,子桑晏恐怕是要利用秦嶺來找什么元神的下落。
她不說話,子桑晏也不逼她,從容地走進廚房,替她端了一碗粥出來,「樓姑娘可還記得當時是誰把你從段家園帶出來?」
樓禾矣實話實說:「是你。」
子桑晏繼續道:「是誰庇護你不被段少寒和亡神之子帶走?」
樓禾矣道:「是你。」
子桑晏:「天瀾山山主瀾卿竹送你的那把劍被你遺落在了段家園,是誰幫你物歸原主?」
樓禾矣:「是你。」
子桑晏:「你兄長離開了誰會有生命危險?」
樓禾矣:「你。」
子桑晏:「你兄長如今最需要誰搭救?」
樓禾矣:「你。」
子桑晏微微一笑:「你在人身安全有保障的情況下,並沒有感謝給你提供了避風港的人,如今出了事,卻對朝你施與援手的人產生質疑,樓姑娘,這就是你們天歲皇朝人民的民風?」
樓禾矣完全被他說懵了,急忙搖頭否認,「不是的,你把我從段家園救回來,幫我找回了山主送我的劍,我很感激你,我並沒有忘記你的恩情。」
子桑晏牽著她的手坐到沙發上,翡翠色的眸子深情地望著她,「那你能滿足我一個心愿麼?」
樓禾矣連忙點頭,「只要我能做的到,子桑公子請說。」
子桑晏笑:「讓我餵你喝碗粥吧。」
乍一聽這句話,樓禾矣以為自己聽錯了,睜著一雙鳳眼,眨巴眨巴的,披著秦嶺的外皮,看的子桑晏眉開眼笑,「你兄長平時太獨立了,我基本沒有餵飯的機會,上天都是把機會留給做好準備的人,現在好不容易機會來了,我是不會錯過的。」
樓禾矣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機械似的張嘴喝了口子桑晏送到嘴邊的粥,全然忘記了剛才自己在質問些什麼。
她的思路被子桑晏打斷了,沒有好好深究為什麼她的魂魄要裝在秦嶺的軀體裡,她沒有想過,明明亡神之子和沈臨修都畏懼他,為什麼他還要多此一舉?
兩人一個愉快地餵食,一個呆滯地被餵食,而木並柯就躺在他們腳邊,用慘白的臉色襯托他們倆的喪心病狂。
這一幕令來的早不如來的巧的簡也和許諾言感慨不已,木並柯上輩子是遭什麼孽了,這輩子要跟木家的人沾上關係,這一次次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個半死,也忒慘了些,還讓不讓茁壯成長了?上輩子該不是炸銀河系了?
「你也太沒人性了點,這麼讓人家小孩躺地上。」簡也蹲下身瞧了瞧木並柯的面色,又探了探她的氣息,忍不住嘖嘖說:「這是遭反噬了呀,她在你們子桑家主宅都幹什麼了?」
樓禾矣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臉紅的要滴出血來,子桑晏瞧了瞧湯匙上最後一口粥,起身笑看著她,把簡也和許諾言當成空氣,「來,最後一口,喝掉。」
樓禾矣紅著臉把粥喝了,子桑晏心滿意足地給他擦了擦嘴角,看的簡也沒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渾身的雞皮都立起來了,他猛搓了搓手臂,「秦嶺要是知道你這麼對待他的軀體,回頭得給你一整年的臉色看。」
許諾言癟嘴補了一刀:「那得他有命回的來。」
「怎麼樣?你們家的人昨晚看到亡神之子了吧,是不是沈臨修?是不是他?你們子桑家的人嘴巴怎麼這麼嚴?一整夜過去,愣是半點消息沒傳出來啊。」為了這個真相,簡也昨晚都沒睡著,一大早就出門多方打聽,特麼的一個字都沒撈著。
兩人目光殷切地把子桑晏給望著,亡神之子的真面目呼之欲出,但對他們而言,這個真相既令他們激動,又讓他們難免感到憤怒,畢竟被耍了這麼長時間。
子桑晏道:「聽你的語氣,預備召開大型記者會曝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