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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前求老子的時候沒有評估一下風險麼?老子就是這麼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炸子雞和秦嶺只能保一個,你自己選吧。」
程峰不知道自己踩住了柳生生哪個點,這貨瞬間就爆炸了,指著他的鼻子一頓痛罵,「你既然不相信老子,還眼巴巴的求著老子幹嘛?在重案組這麼多年,秦嶺沒教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點覺悟都沒有,你是怎麼進的重案組的?跟何瞳一樣花錢塞進來的?你們A組都是些什麼貨色。」
他就是這個臭德行,罵人絕對沾親帶故,一表三千里的也不放過,程峰自知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未免他揪著不放再來個沒完沒了,趕緊道歉,息事寧人,「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多嘴。」
他為了秦嶺,練就的最牛逼的本領,大概就是能屈能伸了,換做平常,一天之內不停的被懟,拳頭早他媽舉起來了。
柳生生還能不了解他?越看他就越糟心,口氣自然也就越惡了,「沈臨修出國探望他養父那段期間,這隻炸子雞生了不少的事端,都沒能扳倒沈臨修,最近沈臨修突然消失了,最得益的就是這隻炸子雞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喜從天上來。」
他說的這些都是娛樂圈的一些爭鬥,也的確在理,如果沈臨修徹底消失,炸子雞的前程就風生水起了,程峰隱隱猜測到他想幹嘛,雖然問了會被懟,但人命關天,他不得不謹慎點,「他是普通人,且完全不知情,靠近沈臨修會有危險。」
「憑他一個無勇無謀的廢物單獨去找沈臨修,恣意挑釁,胡攪蠻纏,當然渣都不會剩下。」柳生生看著不遠處玩的很開心的炸子雞,眼神就像看玩具一樣,「但如果他帶著一大堆媒體和攝影機,強行撬開沈臨修的家門,老子就不信沈臨修能插翅飛上天去。」
他竟然想讓沈臨修曝光在媒體下,程峰吃驚不小,但仔細一琢磨,就知道柳生生是怎麼想的了。
沈臨修消失的這段時間,炸子雞嘗到了不少甜頭,只要稍微放消息挑釁他,給他點沈臨修的料,再惡意引導一波,為了永除後患,炸子雞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會按照柳生生的計劃走。
沈臨修屆時被打個猝不及防,總不至於把炸子雞和許多媒體當場給滅了,他要是抽的出那些時間,秦嶺也早就被他們帶走了。
程峰細細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計劃十分可行,他興奮地連眼睛都亮了,「大致可行,但細節還得周全點,炸子雞帶那麼多的媒體去找沈臨修,沈臨修萬一提前收到風聲走了呢?」
提前收到風聲的前提是炸子雞的行動太過於高調,否則以他的危險指數,根本就威脅不到沈臨修,沈臨修又何苦分神去在意一個根本就傷害不到自己的人?
柳生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有段時間沒喝酒的他被辣的五官都扭到一起了,「這他媽的不會是假酒吧?」
程峰緊緊看著他,柳生生隨手把酒潑到了地上,漫不經心地說:「只要行動低調,媒體分批進入那棟大樓,沈臨修哪有那個空閒一天二十四小時趴在窗口盯著我們,況且,即使他看到炸子雞了,也不會和自己聯想到一起,畢竟娛樂圈的那些人和事於他,不過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是啊,誰會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和亡神的兒子聯想在一起?借炸子雞一千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等炸子雞和媒體闖進沈臨修的家,第一時間打開全部的攝影機,現場直播,讓秦嶺和沈臨修都曝光在攝影機當中,到時候,以防萬一,柳生生和喬以然再登場,確保能順利帶走秦嶺。
程峰順著柳生生的思路大概模擬了到時候現場會發生的細節,仔細到絲毫的意外都不放過,他擔心道:「害怕B組被曝光的是政府,也是我們,但沈臨修不怕,一旦你和喬以然現身,惹急了沈臨修,他當場跟你倆鬥起來怎麼辦?那麼多的媒體現場直播,豈不是曝光了?」
柳生生斜眼看他,「不是萬一,而是一定,他費了那麼大的勁才從子桑晏手裡成功帶走秦嶺,你以為他會就這麼讓我們把人帶走?一旦我和小喬現身,沈臨修必定出手。」
那麼問題就來了,也就是程峰最開始擔心的問題,「先不論你和喬以然聯手能不能斗的過沈臨修,在場那麼多的媒體,還有炸子雞,他們不知情,也很無辜,被誤傷了怎麼辦?你能確保他們的安全?」
如果他為了救秦嶺,賠上無辜的幾條人命,秦嶺回來後肯定會要他的狗命。
沈臨修有多少能耐柳生生不是很清楚,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降的住沈臨修,但他有信心和喬以然能全身而退,至於炸子雞和媒體嘛……
柳生生突然靠近程峰,溫熱的氣息呵在他的臉上,「你沒見過小喬的式神吧?是一隻個子很小,會吐龍捲風的……」
程峰全神貫注地在聽,聽他「的」了半晌還沒「的」出個所以然,急性子的簡直要被磨瘋了,「你結結巴巴的是不是舌頭斷了?」
柳生生嘴巴一抿,拒絕透漏了,「到時候你就會看見它了。」
「老子最討厭你這種裝神弄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