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難以想像會吐龍捲風的是什麼東西,好奇心拼命地驅使他去猜測:「恐龍?」
柳生生被他逗樂了,「恐龍是什麼時候滅絕的你知道麼?」
程峰像是聽了什麼鬼話,「你的大紙鶴不是空前絕後的一隻麼?對於你們而已,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老子還記得東北大蔥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牽著一隻大獅子回警局。
為確保萬無一失,程峰不得不再確定一次:「喬以然的式神能保證炸子雞和媒體安全撤離?」
柳生生聞言眉梢一挑,「喬以然的式神會來助攻不假,主要目的也是為了保護不相關人等的撤離,但他們跑不跑,就看他們自己的個人意願了。」
這是什麼鬼話?聽天由命麼?
程峰對他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頗為不滿,但仔細一想,那么小的房間裡平地颳起龍捲風,是你 ,你跑不跑?
柳生生道:「只要攝影機沒有拍到沈臨修的行為,即使把龍捲風報導的再玄乎,也只是造謠而已,炸子雞的腦殘粉比起沈臨修,只是小巫見大巫,在網上掀不了多久的風浪,沈臨修的腦殘粉自然會幫警方擺平。」
罷了,柳生生陰陽怪氣的補充了一句,「想污衊我們家三棲巨巨,不存在的。」
方方面面的問題都考慮了一遍,程峰覺得這個計劃還是比較可行的,炸子雞的目標比較小,不會引起沈臨修太大的注意,能夠成功帶領媒體進入那棟大樓,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好,最關鍵的問題要來了,程峰冒著被柳生生刨祖墳的危險,鼓起勇氣問最關鍵的環節:「你和喬以然能不能斗的過沈臨修?木疏朗突然來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問的好啊,柳生生非常正經地回答了這個問題:「木疏朗忙著在菩薩亭攻克子桑晉,又極度厭惡沈臨修那張秦嶺高仿的臉,他會突然間來兒子家竄門的機率就好像子桑晏不知道我們要背著他搞事情一樣小。」
是這樣麼?
這個計劃剛剛生成,雖然目前來看計劃還算順利,但要做好變化時的應對。
子桑晏就是他們營救秦嶺時可能出現的最大的變化,比沈臨修的阻礙還大。
說來真是可笑,可這就是事實,最應該對秦嶺的生死負責的人,卻成了秦嶺人身安全最大的阻礙。
程峰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眉眼似乎滄桑了許多。
這幾天因為秦嶺的事,程峰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一天平均只睡兩三個小時,這樣下去別說眼睛會提前出問題,人恐怕都要歸位了。
柳生生心裡很不是滋味,搶過他的煙叼在自己嘴裡,頗有技巧的吐著煙圈。
兩人抽著一根煙,許久不言,等到把煙抽完,程峰才問這最後一個問題,「子桑晏那邊,要怎麼解決?」
子桑晏知道是肯定的,阻攔也是肯定的,但不會親自現身,他會用什麼方式介入這件事,柳生生不知道。
就好像子桑晏也想不到柳生生會利用炸子雞,出這麼損的招。
他悠哉悠哉地說:「見機行事吧,誰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包括子桑晏。」
談話差不多,只等著柳生生把相關的細節處理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