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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搶過手機收口袋裡,柳生生趴在桌子上,視線對著A組的大門,正好看見許諾言從A組前面晃過去。
他要抓宋韻的這件事已經被許諾言發現了,難不保這小子耍賤,把事兒透給子桑晏,思來想去,柳生生忽然決定今天晚上就下手,他輕聲問道:「我交代給你辦的炸子雞那事你辦了沒?」
他們那天晚上剛把計劃定下來,隔天程峰就找好了能夠和炸子雞說的上話的人,費了不少錢,但絕對靠譜。
他道:「嗯,都準備好了,什麼時候行動都可以,看你定。」
炸子雞一旦收到消息,未免夜長夢多,肯定立馬就會安排媒體上門,柳生生起身,把程峰拽到秦嶺的辦公室里,隨手關上了門。
程峰被他按在門上,見他神色凝重,眉頭緊鎖,心下不由沉了沉,「怎麼了?」
柳生生深深凝望著他的雙眼,透過他清澈雙眸,看到了此刻罕見的,嚴肅的自己。
他問:「程峰,我最後問你一遍,無論會有多大的風險,你都要救秦嶺,是麼?」
「是。」
程峰連想都沒有想,幾乎在他話音剛落地,就回答了他。
柳生生忽地笑開了,「好,無論會冒多大的風險,我都會把秦嶺救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剛才有一瞬間,他在柳生生的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悲傷,很濃和農的悲傷。
程峰的心像被什麼東西胡亂抓了一把,他想說些什麼,卻沒有機會開口,只聽柳生生道:「今天晚上就行動,我給你發消息的時候,你就讓人給炸子雞傳話。」
無論剛才程峰想說什麼,在聽完他這句話,也都忘了,滿腦子都是今晚的行動,「今晚就行動?你準備好了?不是還沒找到代替喬以然的人麼?你一個人能對付的了沈臨修?不行,太草率了。」
他這句話里,多多少少還是有那麼一星半點對自己的關心的,而自己竟然會對這一丁點的關心如此的在意,柳生生覺得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可那又怎樣,他已經無法放下程峰了,既然放不下,那就唯有死磕到底。
他道:「子桑晏剛調走了喬以然,絕對想不到我們今晚就會動手,如果我們再拖延,他只會給我們更多類似今天的猝不及防,越拖越難行動。」
程峰微微皺著眉,不是很放心,為讓他安心實施計劃,柳生生道:「我已經找到代替喬以然的人了,而且成功率更高,你只需要放心按照我說的去做。」
已經找到代替喬以然的人了?這才一個早上過去,程峰驚喜之餘,不由懷疑他今天去了哪裡,「你今天到底去哪了?你實話告訴我。」
如果坦白告訴他,他肯定會拼死阻攔,畢竟他領教過宋韻的厲害,還險些丟了命。
柳生生笑,隨口就撒了謊:「我聯繫了道上一個要錢不要命的,現在我就要親自去接他,你等我通知了再行動,不然就胡了。」
不是說聯繫道上的人會被子桑晏發現麼?程峰依然狐疑,「不行,我要見一下那個人。」
他執著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動,但柳生生多的是對付他的辦法,「你跟過去太浪費時間了,你就在這裡等著,等我回來接你,到時候你就看見它了。」
程峰還是很不放心,剛準備說跟他一起去接人,程易就來敲門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不是來敲門的,是直接推門進來的,而剛才柳生生並沒有鎖門。
「行動什麼?你們倆在偷偷摸摸商量什麼?」
秦嶺這辦公室隔音效果有點厲害,程易趴在門外聽了大半晌,都沒聽清這兩人鬼鬼祟祟的密謀些什麼。
「我有事出去一趟,程易,看好他。」
趁著機會,柳生生趕緊溜了,程峰伸手想抓他,被程易一爪子拍了下來,並反手鎖上了門。
「你說,你究竟想幹嘛?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救頭兒麼?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就不是沈臨修的對手!你是不是想去送死,是不是瘋了!」
忍了這些天,程易也是忍夠了,他每天都在擔驚受怕中度過,明明知道程峰想幹嘛,卻阻攔不了,勸說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