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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不殺的話,要把它放哪好呢?
聽著這幫人在商量殺不殺自己,麒麟獸的小心臟砰砰直跳,但他雞賊的發現子桑晏似乎很在意秦嶺的意見,便收了身上的火,踱步到秦嶺身邊,討好地沖他眨眼睛,並時不時用腦袋輕輕頂他。
秦嶺;「……」
這麒麟八成快要成精了,跟柳生生家的大紙鶴一模一樣,賊會看人眼色。
子桑晏被逗的開懷大笑,「秦隊既然不捨得殺它,不如帶回去飼養?」
你的意思是要老子養一隻上古麒麟獸做寵物麼?遛一回大街就得蹲一輩子大牢吧?
秦嶺皺眉,心裡一百萬個丑拒,只是還沒開口,沒皮沒臉的麒麟獸就伸舌頭舔他臉了。
被糊了一臉口水的秦嶺脾氣噌噌往上漲,一雙鳳眼跟刀子一樣,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忍住,畢竟實力懸殊太大,對面是會噴火的火娃。
「時間差不多了,我在洞口等你。」
未免再被這隻巨型馬屁精糊一臉口水,秦嶺明智地帶走了樓禾矣。
山洞內的殘忍廝殺,絲毫沒有影響到萬籟俱靜的崇皇島,哪怕即將破曉,上空也依然漂浮著層層濃不可破的陰霾,籠罩著不見天光的崇皇島,愈加的陰森神秘。
秦嶺放眼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風陣陣拂過他額前的碎發,樓禾矣見他沉靜的眉眼,似乎藏著許多心事。
她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踮起腳尖披在秦嶺身上,試探性地問道:「兄長是否在為沈臨修傷心難過?」
秦嶺沒有回答,人生天地,天地有序,人人都必須身受法律的約束,只是鐵血無情的法律之外,往往更多的是血粼粼的悲劇和無奈,沈臨修的出生就是個悲劇,他的人生與他自己無關,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父親身上,情感炙熱到不惜用生命在奉送,然而親生父親卻對他不聞不問,甚至厭惡。
這就是沈臨修的悲劇,終其一生,終是一場遺憾。
秦嶺不知道木疏朗如果聽聞了沈臨修的死訊,會不會難過,也不管他會不會難過,沈臨修已經不在了。
每一個案子的完結,背後的故事都會讓人感慨萬千,沈臨修是兇手,無疑,也是受害者,他死於木疏朗的置之不理,冷酷無情。
「禾矣,你想不想回到天歲皇朝?」
秦嶺垂眸,神情專注地望著樓禾矣。
天歲皇朝是她的故鄉,她的親人都在那裡,總有一天她是會落葉歸根的,可當秦嶺親口問她這個問題的時候,樓禾矣忽然猶豫了。
她抬起頭,眼神透漏出了迷茫,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在不知不覺中,她對秦嶺產生了感情,也接受了這個兄長,但是,子桑晏曾經跟她說過,秦嶺為了找秦禾矣耗費了很多心血,程峰為此更是差點送了性命。
他們應該都很希望能夠找回秦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