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妻一妾,這性質可就完全不同了。
外面,如他們這般的人,都在等著看笑話。畢竟,聖旨未出,誰也不知道真偽。
宮裡,得到消息的人更是眉眼都笑彎了。
「娘娘,您為何笑得如此開心,這郡主的要求,未免有些過了吧?」侍女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著。
她家娘娘,也不至於這樣高興吧。
「有麼?哪裡過了?」皇后娘娘斂了斂笑意,抬眼向她看去,「郡主的要求,提得很好。若換做本宮,可能還會更過分一些。」
宮裡待得久了,這些把戲雖沒證據,但也能嗅到幾分不對勁之處。
寧安王那裡,是堅決不同意娶人入府的。可倘若未過門的妻子都同意了,再不願,也不會再板著一張臉來找她了。
還有便是,多年前的事,別人可能忘了。就連當事人可能都不記得了,但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那年,母親病重,父親出了遠門做活,無法趕回家。她便上山采了藥拿去藥鋪里換錢。
剛換了錢,便到攤鋪前買了個熱騰騰的包子。準備帶回家熱了吃。
卻不料,不知從何處狂吠出了一條狗,將她的包子叼了去,還咬破了她的手。她情急之下,便拿了棍子,打了一下那隻狗,搶回了半個包子。
那是爹不在家時,她兩天內的飯食。
狗主人來了過後,卻不分青紅皂白,派人在小巷裡暗暗將她打了一頓。
還說,這是她大姐最愛的一隻狗,竟然被人給打傷了。她大姐雖氣,可是也不好親自出面,只好派她出來,給點懲戒。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名聲不太好的國公府琉鶯小姐,以及,知書達禮,溫婉動人的晗煙二小姐。
皇后娘娘拿了一隻簪子,插在頭上,臉上滿是宮斗後掩飾不住的贏勝之意。
她不是錙銖必較之人,可但凡記得到的恩,她都會毫不吝嗇地報了。同樣,記得到的仇,也會一併報了。
那日過後,她的腿被打折了,包子也沒了。耽誤了時間上山採藥換錢,讓她母親餓了一晚上。
這件事,始終是她心裡的刺。
如今刺拔了,心裡舒服多了。
「郡主是個識大局的女子,本宮視她為姊妹。她受了委屈,將我宮裡的寶貝賞賜些過去。」
皇后娘娘鳳袍一揮,模樣十分溫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