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整個天聖,能叫出世子爺的除了一個人再沒別人了。正如雲盞的相爺也只有他一個以外,再沒其他人敢以相爺自居。
當然,死去的先臣不算。
她好巧不巧怎麼躲到這兒了。待會兒該怎麼和他解釋。劫持了人家,人家還一句話也沒說。
看著立在屋內的人,素和憐玉也不懼他周身散發的冷然氣息,淡笑著迎上他的目光。
雲盞立在床榻不遠處,一手負在身後,清魅俊美的面容有著不同於往日的妖冶。
一襲黑色長袍鑲嵌著絲絲金邊,冷冶之中添了幾許暗沉。挺拔如玉的身姿走路帶著幾股幽涼的風,氣勢有些難以言喻。
也不知是哪個賊子,敢拿了相爺的東西。聽說這人還是相爺府上的人,真是不知死活。
素和憐玉瞧著屋內的人,眸光淺笑。
「雲相爺,憐玉方才已經睡下了,被人吵醒才知道這麼重要的事。也沒注意到什麼不對勁之處。」
他言語之間,溫和有禮,看不出絲毫破綻。
雲盞眼中波光微瀲,不理他話中之意,偏頭低緩道,「都搜完了?」
「回相爺,搜查完畢。」向銣麟點頭道。
「確定?」低緩磁性的聲音再次質問道。
「確……」向銣麟有些疑惑,心頭再次思索過後才道,「屬下確定。」
有時候雲盞說的話,他們這些人也常弄不明白其中意味,只有如實回答。
雲盞眸光淡淡,收回眼神,在屋內四處搜尋著,直到目光落在一處停了下來。
慕槿不知道他此刻心裡的想法,纖細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盞,「你在京這幾年,可知道雲盞都和什麼人接觸過?」
其實她是想問雲盞那句批語的事。但是無緣無故素和也不可能告訴她這些。
素和憐玉清然的目光勾勒出一道流光,緩緩道出一句,「他若不想讓人知道,那便沒人能知道,所以我也不清楚。倒是朝廷里他的可用之人有不少。」
慕槿聞言點點頭,心下有些瞭然。
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好對付。不是友便只能是敵,偏偏她還將友字早早地划去了。
「慕國公府的事結束後,離宮宴也不遠了。」素和憐玉目光移向窗紙外,暗藍色的光芒散布在四周,眼裡流露出淡淡的光芒。
到時候天聖京都恐怕又要熱鬧起來了,今年,或許更甚以往。
想到這個,他又不禁把目光看向對面的女子,一襲檀絳色的紅衣,沒有火的熾熱,亦沒有冰的冷冽。清清淡淡,自成一派。
有了她,似乎不日後的比試會更精彩一些。
「宮宴?朝臣王室也會去?」慕槿眼裡含著一絲疑惑。
以往,在東陵舉行宮宴便皇室各宮以及朝臣官員一起慶賀的日子,以昭東陵和樂融融之景。順便各家兒女對得上眼緣的,只要門當戶對,父皇都會替她們賜婚。
那段日子,或許是她人生中最熱鬧的事了。
素和憐玉微點頭,「嗯。不僅如此,他國重臣或王室中人也會來天聖,藉此聯姻,祝賀或者進貢。」
往年這段日子,各家小姐少爺也會提前準備,箇中目的,打算不盡相同。
慕槿眼裡划過幾抹思索,各國都會來?
也是,出於禮儀,友好,或是懼於威懾,一方大國若有重要的喜慶之事,各國都會派人前來道賀,附屬小國更不例外。
不知今年東陵國會派什麼人前來。
「若是那時素和有看得上的王公貴女,請皇上賜婚,琴瑟和鳴,必是許多人喜聞樂見之事。」慕槿淡笑看向他,眼裡含著一絲打趣之色。
以素和的俊美容貌及脫離世俗的性子,想必心悅他的女子必是數也數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