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很快走了進來。
伊秋蓉冷聲吩咐:「找幾個可靠的人。這幾天盯緊伊文堅,有機會就動手。」
到底她還是把趙南君的告誡聽進去了一些,沒有讓人莽撞動手。
……
三天後,下屬狼狽復命。
「伊總,伊文堅身邊有人保護,我們的人不是對手,都受傷了。」
聞言,伊秋蓉猛地從椅子上起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知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
「以身手來看。應該是國色。」下屬遲疑著回答。
國色?
聽到這個答案,伊秋蓉眸間滿是質疑。
怎麼可能,沈秋水如今重傷住院。國色難道就不怕她再次遇襲?
難道說……
幾天前趙南君的話又在她腦海中響起。
伊秋蓉面色越來越難看。
這難道真的是沈秋水跟晏星河安排的圈套?
幾番遲疑之下,當晚,她直接找到了伊文堅。
「你來幹什麼?」
看到來人。伊文堅本就蒼白的面色更顯難看,厭惡地掃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視線。
早就知道他會是這樣的態度,伊秋蓉對他的厭惡視若不見,徑直走到他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打量了他幾秒,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問候:「聽說你前幾天遇襲,好歹我們也有幾分血緣關係,來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不勞你費心,我擔不起。」伊文堅扯了把腿上的毛毯,眼帘低垂,不想多看她一眼。
他遇襲一事,幕後主使除了這個女人不會再有其他人。
而且。這件事他瞞得死死的,除了當時在他身邊的幾人,也只有襲擊的人知道。
現在伊秋蓉不請自來,還提及這件事,更加讓他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個人害死了他的妻兒不說,現在還想要他的命。
伊文堅涼涼地抬眸掃了眼那頭的人。正對上她打量的視線。
四目相對,短短几秒,兩人各懷心思地移開了視線。
「你這樣說就太傷我的心了。」伊秋蓉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敷衍。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要是真的上心才是奇怪。
伊文堅置若罔聞。
「好,既然你不講情分,那我也沒必要跟你客氣了。」從他臉上看不出情緒,伊秋蓉索性放棄,起身直言,「我倒是想問問,你現在這幅樣子,遇襲時是怎麼毫髮無損地回來的?」
到底還是露出了真面目,伊文堅搭在沙發扶手上的手猛地攥緊,惱怒地瞪著面前囂張的女人。
「放心,在你得到應有的報應之前,我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吊住我這口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絲毫不掩話語間的決絕。
明明現在是她處在優勢,伊秋蓉卻還是不由得因為他這個樣子打了個顫。
在她眼裡,現在的伊文堅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
平靜了許久,她才緩過神來,想到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是嗎?國色能護你一次,未必能護住第二次。走著瞧吧。」
說完,她一把拎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大步離開。
房間裡,伊文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底滿是血絲,脖頸處青筋暴起,滿面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