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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受傷的手指,一抬頭就瞥見冼初夏微微泛紅的臉頰。沈濯顏那個礙眼的傢伙終於幹了一件對的事情,他的冼丫頭終於知道害羞了。「髒」冼初夏的聲音沒了往日的大聲,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想抽回自己還含在他嘴裡的手指。「在我的眼裡,初夏哪兒也不髒」鬆開之前,他還邪惡的用牙齒咬了咬她的手指。
「你在做衣服」步翊歌看著她整張臉就像紅透的小蘋果,站起身挨著她的身邊坐下。「你也看到了,拿針比握劍還要累」她在他面前撒嬌著。「不做了」步翊歌伸手要去拿她手上的針線和衣料。「不行,夫君說女子都要會這些的」她扭身躲開。「那就先繡個荷包吧」步翊歌不再搶她手上的東西,「好啊」冼初夏聽說相愛的男女都會相互送對方一個荷包什麼的。步翊歌拿了籃子裡的紅色布料,三兩下就剪成了一個愛心形狀,他拿著筆刷刷幾筆就畫好了一副草圖。
簡單的一朵荷花,角落裡多了一個簡單的音符。看著是很簡單,「你先練練手」步翊歌一副全然為她著想的體貼的樣子。「步翊歌你真夠義氣的」她回身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步翊歌回身摟緊懷裡的女孩,他心裡微微一顫你什麼時候才能懂得我的心意。
沈濯顏拿著從信鴿腳上解下來的紙條,上面是玄冰的字跡。他看完之後就湊近燭火燒了。他的行蹤已經暴露了,他要加快自己辦事的速度了。他這次是帶著任務出門的,現在的安國公府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榮華富貴,當年新皇正在爭奪皇位的時候,安國公義無反顧的站在他的那邊,一度瀕臨滅族的危險。國公的最疼愛的唯一的女兒就是那個時候被充當官妓被流放東萊國邊界的。現在沈濯顏就是奉命出來調查國公女兒的下落,另一個潛在的勢力卻在無形的阻止他的調查,當他查到鳳凰山的時候,線索就斷了,他實際是有意被冼初夏帶上山的。流放地跟鳳凰山相隔不遠,當年的國公小姐應該是經過這裡的。
夜色微微暗了下來,他正要熄滅燭火,他的房門就被打開了,冼初夏手裡捧著一個類似荷包的東西一臉憧憬的走了進來。「夫君,你看我給你繡的荷包。」她獻寶似的靠上來,沈濯顏側身躲開了。「冼姑娘,我想你誤會了,你我並沒有婚約在身,」她張口閉口就是一個一個夫君,聽的他心裡厭煩。「可是,你是我搶來的」她搶來的都是屬於她的。「這」他嫌棄的捏起那隻完整的荷包,歪歪扭扭的針腳,慘不忍睹的繡工。他看了一眼重新扔回她的手裡,那上面的圖稿不會是步翊歌的傑作吧。想想都惡寒。他才不要這樣奇怪的東西。更何況,他只是為了查一些事情暫時留在這裡。